一時間,憤怒、悲傷、驚懼湧上心頭,但最後還是她的愛戀之心占了上風。她對著赤井秀一露出一個微笑,就暈死過去。
“!朱蒂!”赤井秀一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前跑了兩步,接住倒地的女子,他幾乎是焦急中帶著粗魯,伸手捏住女子的臉皮,往外一扯。
沒有,沒有!
臉沒有掉下來!
麵具沒有被扯下來!
赤井秀一全身冰冷,如墜冰窟。他幾乎是瞬間就確定了,這才是對方真正的目的。
他的對手,這個計劃的策劃者,目的不隻是要自己死。他想要殺人誅心。
“多麼精彩。”看到這一幕,加西亞拍了拍手,露出一個略微瘋狂的笑容,“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身受重傷的感覺怎麼樣啊?”
“而且,她會身受重傷的原因在你啊。赤井秀一。因為你袖手旁觀了啊。”他的語氣嘲諷,涼涼的。
加西亞自言自語兩句,又覺得沒有意思,直接轉身,收拾好自己的裝備,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樓頂。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之後赤井秀一是成功逃脫了,還是被琴酒幹掉了,都不重要了。
“堅持住,朱蒂。”赤井秀一雙手顫抖,他頭皮發麻,雙手冰冷而又顫抖。他想要伸手堵住對方胸前的傷口,但那黏膩的鮮血,無論如何都堵不住。
“砰――”重新裝上子彈的卡爾瓦多斯又開了一槍。這是後勤采購的最新武器,可以打破防彈衣的子彈,唯一的劣勢是換子彈的時間太長,一次隻能開一槍。
他看著赤井秀一抱著那個女子,速度明顯變慢,子彈打到了他的大臂上。之後,赤井秀一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腳步不停,藏到了狙擊範圍外。
卡爾瓦多斯撓了撓腦袋:“我的任務應該結束了吧?之後應該是琴酒的事情了。”
“快撤吧,不然被後趕過來的垃圾堵住就不好了。”他的耳麥傳來了讚成的聲音。
貝爾摩德帶著笑意說道:“今天的戲太精彩了,嘶……”
“哼。”可可也忍不住點了點頭,不論如何,她們至少在赤井秀一身上留了一槍,堪稱斷了他一條胳膊。
“慶功宴,慶功宴。”
“我們不需要去支援一下琴酒嗎?”
“嗬,管那些死鬼?反正boss和威士忌沒有下命令,撤退,情報提供到位就好了。”
此刻的赤井秀一在抱著朱蒂逃亡,他覺得自己的肺部隱隱作痛,胳膊已經失去了知覺,鮮血流了滿地,自己滿身鮮血,抱著的朱蒂也是滿身鮮血,而且她急需醫治。
這麼焦急、爭分奪秒的時刻,他的腳步停下了。
因為他看到了眼前那輛熟悉的老爺車。
一個穿著黑風衣,戴著黑帽子的金發男子站在路邊,點了一根煙,看樣子是在等他。
“你終於來了。”見到赤井秀一,那個金發男子勾起一個笑容,語氣微啞,“我還以為,你已經被那些隻會說謊話騙人的弱雞殺死在小巷子裏了。”
他身後,同樣戴著黑帽子的壯漢虎視眈眈盯著自己。
這是一條單行道,兩邊都是居民樓,後麵的退路被炸、彈製造的廢墟堵住了,前麵又琴酒和他的手下。
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口,形容狼狽,而對手衣著整潔,以逸待勞。
但哪怕此刻赤井秀一還是笑著的,他將草草包紮好的朱蒂放在一旁,非常有幹勁地擺了一個進攻的姿勢,麵對自己眼前的老對手。他知道琴酒的想法,他想和自己打一場想了好久了,迫切地渴求能夠親手打敗他,不借助其他的力量。
在霓虹尋找諸伏景光的玻利瓦爾打了個噴嚏,他皺起眉毛:“奇怪,我怎麼總覺得有誰瞞著我搞了個大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