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心情同樣不好。他可以無視諸伏景光,因為他很清楚諸伏景光打不過他。在組織裏麵,武力就是一個人的最有力的靠山。
但琴酒卻不敢無視庫拉索。
“你給這個年輕人喂了什麼?”庫拉索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她忽然想起來琴酒之前拿走的那個藥物,微微一愣,“你上次從我那裏拿走的那個!?”
“啊,”琴酒應了一聲,畢竟庫拉索也是知情人,他不介意告訴對方。
琴酒吸了一口煙,麵容冷淡地應道:“就是那個。這是我找的試藥人。”
“這不行,叫救護車,”庫拉索果斷說道,“帶他去洗胃。”
“這小子看見我做交易了。”琴酒對庫拉索說道,他語調冰冷地提醒道,“他還聽了那麼多機密,留不得了。”
“這……”庫拉索迅速盤算了一下,私心而言,她是不想殺人的,但是她必須拿出來一個可以說服琴酒的借口。她輕輕咬了一下下唇。
一來多羅碧加樂園不能再次出事情了,二來琴酒最好不要知道那個藥品的效果,三來她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無辜的人被琴酒害死。
諸伏景光也緊張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想要救下那個無辜的人,但是在場有兩位組織的成員。如果他們兩個人達成共識,他根本無法反對。
不過他對庫拉索的印象還可以。之前營救那個小孩子利德,狙擊朱蒂的時候,他聽著庫拉索調遣,對方似乎不算太壞?所以,似乎這個無辜人,有希望逃得一命?
但,如果庫拉索不願意,自己要怎麼做?
冷汗從他的背部輕輕滑下來,諸伏景光放輕了呼吸,反複打量著庫拉索和琴酒的臉色。
周圍的氣氛似乎再次凝滯了,樹影一動不動。庫拉索雙手環胸,她手上的表也跟著一動一動,指針好像抽風了一樣,不斷地在八點,八點零一之間徘徊。
但誰也沒有注意到這詭異的一幕。
就連伏特加都屏住了呼吸,唯有天空上的雲還在悠閑自在地飄著,時而遮擋住月亮。月亮的光斑投在地上,照得眾人的臉時而亮時而暗。
“這件事情我會請示白蘭地先生。”心思百轉間,庫拉索道,她的聲音有點沙啞,“反正他也跑不了,這裏是我們的地盤。”
“如何處置他,由白蘭地先生決定。”庫拉索語調微冷。
琴酒眉頭微皺,但他也沒有直接拒絕這句話,畢竟他剛來後勤組不久,不好駁對方的麵子,便點頭同意了。
“綠川,你先帶他去樂園中心的醫療室。”庫拉索說道。
諸伏景光自然不會反對這句話,他輕輕應了一句,一把扛起來倒在地上滿麵通紅的工藤新一。
“他的額頭好熱,全身都是滾燙的。”諸伏景光輕呼一聲,連忙加快的腳步。
琴酒和庫拉索也跟著,幾個人共同來到了熱帶樂園的中心醫院。
我是不是,暫時不用死了?工藤新一迷迷糊糊地想著,他覺得自己熱得快化了,全身上下大汗淋漓。他被人扛著,帶到醫院。
“咦?綠川?”
工藤新一又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眼前似乎還有人影在晃。
“安室,醫生在麼?”抱著自己的男子對著另一個人如此問道。
之後兩個人又說了一些什麼話,但是工藤新一實在沒有力氣,也睜不開眼睛。隻能強打起精神,讓自己不要昏過去。
記住他們的聲音!還有名字!
工藤新一在心底尖叫。安室,綠川,庫拉索,奧爾加,琴酒,白蘭地……
可惡!快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