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
晴月確信自己沒有眼花,而是真真切切的看見小火苗跳躍了兩次。
定定的看了一陣小火苗,睛月忽然輕輕閉起一雙美目,細細回想起剛才與小火苗溝通的過程。
剛才她無意間將小火苗當成了一個生靈來看待,用一種平等的語氣來與它對話,所以小火苗才聽見了她說的話,然後跳躍了兩次。
想通了這個環節,晴月輕輕揭開琉璃燈罩,用一種看待生靈的心態輕聲對小火苗說道:“小火苗,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你要是聽到我說的話,就再跳兩下吧!”說罷,把臉湊到火油燈前緊張兮兮的望著小火苗,等待著它的回答。
然而等了半晌,小火苗依然還是靜靜的燃燒著,並沒有再次跳躍。
晴月按捺住失落的心情,不死心的又一次輕聲對小火苗說道:“小火苗,你聽到我說的話就跳兩下吧!”說罷,她又等了一會,奇跡仍然沒有再次發生。
晴月不知道的是,自己對著小火苗說話的一幕,已經落入了看似專心練劍的安右平眼中。
安右平練劍已經練了整整一天了,汗水浸濕透了他的藍綢長衫,揮劍的速度也越來越慢,體力已經完全透支,那把三尺長的青鋒長劍握在他的手中猶如千斤之重,可是他仍然努力揮舞著長劍,拚命要壓榨出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
雖然晴月經常勸他不要練得太過辛苦,可是安右平不願意輕易停下來,這些天他每天都會練到自己支撐不住昏過去為止。
安右平知道自己姿質魯鈍,所以他唯有以勤補拙!
他知道自己已經是晴月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他不爭氣的話,晴月就會完全絕望了!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晴月那絕望而哀傷的眼神。
他練劍的時候,眼角餘光總會不經意間在晴月那美麗的身姿掠過。
雖然安右平很喜歡晴月,但是安右平不願意占有晴月,這是安右平最矛盾的地方。
安右平知道自己配不上晴月,所以這些天安右平總是對晴月故作冷淡,連話也不願意跟她說半句。
如今看見晴月對著小火苗說話的一幕,安右平心裏忽然湧起深深的自責。
“看來我不理她是錯的,如今她已經無聊到要跟火油燈說話了!”安右平這麼一想,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收住劍勢,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然後將手裏的劍拿到牆邊靠牆放好,緩緩走到晴月身後滿眼憐惜的望著晴月。
晴月絲毫沒有察覺到安右平的到來,隻是不停的和小火苗說話,安右平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了一會,含著笑意打趣道:“小火苗聽見你對它說話了,可是你不理解它,它不承認你是它的朋友,所以不理你!”
晴月正逗弄著小火苗,忽然聽見安右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心中一喜,嘴角不知不覺的噙起笑意,顧不得再逗弄小火苗,轉過頭去柔情萬千的望著身後的安右平,又驚又喜的說道:“右平哥哥,你練完劍了?”說罷站起身來走出石凳子外邊,從懷裏掏出隨身帶的香絹輕輕替安右平擦拭額頭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