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說本王色令智昏?”
“不敢!”沈護衛低頭,但心裏的確是這個意思。
“沈護衛心裏就是這個意思!”厲青青一語道破。
沈護衛頭埋的更低了,額頭密汗滲出,表情有些艱難。
厲青青抿嘴冷笑,看來自己猜的沒錯了。
她之所以猜到沈護衛所想是因為接連幾日沈護衛的表現就足以說明了這一點,外頭有關她的傳言也都是色令智昏。
不過也無所謂,她自己明白就好,沒必要對別人解釋。
“好了,沈護衛。既然公孫先生找不到那就先不找他了。眼下我這裏還有一件要緊事要處理,據說沿海縣海塘裂了一條縫。中秋將至,月圓浪高,很可能會衝毀海塘,我需要連夜啟程去看看。”
“那屬下隨殿下一道!”
“好!”
厲青青站起身,也顧不得收拾行裝,隻穿著身上這一套就出去了,沈護衛以及幾個王府護衛陪同,剩下幾個以及任飛等人則留在府中守著,關於案子,一有新進展立刻稟報。
張嬤嬤去牽了馬車在府門口等候。
厲青青上馬車之前,想到一夜不見蹤影的公孫傅,心裏多少有點懷疑,但還是選擇相信,隻是疑惑他究竟去了哪裏幹了什麼。
一想到他竟然連這些都瞞著自己,厲青青就惱火的很,當下馬車也不坐了,直接讓張嬤嬤把自己的烏騅馬牽來,然後自己翻身上馬。
這邊,季承文得知她要走的消息,急追出來,但到了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欲言又止。
厲青青很少看見這少年出入前院,今日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生好奇,忍不住問起,“小夥子,你可是有話要說?”
季承文稚嫩又沉穩的臉上稍稍一紅,嘴上嘀咕,不要用老人家的口吻跟我說話,我已經長大了。
“你說什麼?”厲青青沒聽見,但看他故作沉穩的樣子覺得好笑。
張嬤嬤和沈護衛原本心事重重的臉上也因為這孩子雲霧散開,“有什麼話就說吧,一會殿下走了你可就說不著了。”
季承文深知機不可失的道理,當下也不扭捏,走到厲青青馬前,抬起頭來跟她說,“小心公孫傅,他不是什麼好人!”
厲青青臉色一變,擺不出該責怪還是該感激的表情,最後眸子一垂,看著馬背,勒住馬韁繩,難得的用同輩的口氣回複他,“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不必再提。”
季承文目光一滯,有些難以相信,難以相信他心中最敬佩最聰明的姐姐竟然也有這麼一意孤行的一麵,他都覺得她在自己心中的高大形象矮了不少。
季承文陌生的看著厲青青。
厲青青已經不再看他,抬手駕馬出去。
沈護衛駕馬緊跟其後。
張嬤嬤覺得殿下剛才對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太冷淡,把人家嚇著了,於是她走過去將人摟在懷中,安慰幾句。
“殿下要去沿海縣查看海塘,所以憂心過度,難免心情不好。”
“嬤嬤,你不用瞞我,我又不是小孩子,看的懂!”
張嬤嬤手一僵,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季承文說,“公孫傅有問題。當初我們從沿海縣回來的時候,中途遇到大批刺客。我和弟弟被人從外麵用石子兒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