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傅扶著厲青青的腰,推著她往水流方向去。
往回走是不行的,後頭還不知有多少埋伏,隻能往前,而方向隻有一條,隻能順水走。
順水走了很久,竟然奇跡的在山林裏看見了幾戶人家,厲青青目露喜色,但又是一警。
剛才才來過殺手,難保這些村莊沒有遭受屠戮,又或者殺手就埋伏其中。
厲青青抬頭深望了公孫傅一眼,意思,要不要進去?
公孫傅想了想,“不進去!”
兩人在深山裏露宿一晚,因為擔心某些殺手就藏在附近等他們自投羅網,所以沒有點火。
這一晚過得特別艱難和冰冷,甚至還覺得頭很疼,很重,整個人也困乏虛弱,迷迷糊糊間就睡倒下去。
醒來的時候,厲青青意外地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木板舊床,膈的肉疼。
床邊放著一碗已經涼了的藥湯,苦苦的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四周都是破爛桌椅,衣櫃。
厲青青知道,自己這是身處在一處農舍裏,但不知道是誰家,主人又是何許人,更不知道公孫傅在何方。
想到公孫傅不見了,擔心他出意外,厲青青急忙下地要去尋找。
這時,一位婦人走了進來,“妹子醒了?”
“你是?”厲青青警覺地看著她,總覺得她是殺手扮的。
那婦人倒也不怕她那種警覺地眼神,雙手攙扶起她,笑容和善地道,“我夫家姓何,人家都叫我何姑,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對了,跟你一同來的那個是你男人吧。我跟我男人發現你兩的時候,他一直緊緊地抱著你,我男人廢了好大力氣才將你兩掰開。”
厲青青老臉一紅,沒否認,也就是默認了。
那何姑笑得和藹,“放心吧,你男人沒事,就是穿得單薄受了涼發了高燒。不過不要緊,我男人已經去山上采藥了,而且你男人體魄好,扛得住。”
何姑一口你男人你男人的,叫的厲青青臉都紅透了。
何姑看著小丫頭紅彤彤的臉,竟然有種喜滋滋的感覺,大概是女人的通病,越老越喜歡看這些卿卿我我的畫麵,所以方才,她是故意說這些話逗紅厲青青的。
當然了,何姑做的十分巧妙,沒看出破綻,她把新煮好的藥湯重新送過來,讓她自己喝,她則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她男人來了,何姑搭把手幫忙把背上馱著的野菜,草藥拿下來,挑揀,煎煮。
厲青青吃過了藥,走了出來。
何姑蹲在地上同她男人一道挑揀野菜,一麵麻利的挑揀一麵夫妻兩說說笑笑。
厲青青看到她男人很壯碩,像一頭牛,皮膚也很黑,但聽覺很好。
厲青青一走過來他就抬起頭,一雙銅鈴眼骨碌轉,看起來憨厚老實。
厲青青被看的有些尷尬,叫了一聲何大哥,緩解尷尬。
何大哥點點頭,繼續挑揀野菜。
何姑走過來說道,“我這男人就是一頭蠻牛,隻知道幹活不懂說話,你別見怪!”
厲青青搖頭,她不見怪隻是心裏有疑問,但這個疑問又不能問出來,隻能等,等公孫傅病好些,跟他說。
說到公孫傅,她想去看看他。
這屋子總共隻有三間房,一間是廚房,一間厲青青住著,那麼公孫傅肯定在另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