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風大,你怎麼還坐在風口這?”
一個語調溫和,聲音珠圓玉潤的女聲傳來。
柳煙今天穿了一身綠色的長裙,外麵套了一個白色的罩衫。
“見過母親。”
她剛要起身行禮,就被一雙白嫩的纖纖玉手將她托了起來。
柳煙不虧是當家主母,能抓的住當朝丞相的心,這身姿和聲音果然不凡。
“你身子骨還沒好,這禮就免了。”
柳煙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她,眼神中透露著關切。
“已經無礙,讓母親憂心了。”
她雖然不喜人親近,但是還是沒有掙脫柳煙拉著她的手,畢竟這人是原身的母親,她好歹也要盡盡孝心,就這樣任由她拉著進了屋子。
剛一坐下絮兒就麻利的給兩人倒了茶端了點心。
“你這院子也太過冷清了些,改天給你多調幾個丫鬟婆子伺候。”
柳煙看著忙裏忙外的隻有絮兒一人,她一擰眉頭,好似有些不高興。
“我有絮兒一人足矣。”
她本就喜歡安靜,要是人多起來,她以後做點什麼事都不方便。
柳煙也沒有強求,本就是隨口一提,看著她還帶了些蒼白的臉色,心疼的說:“你的病怎麼樣了?”
“吃了幾副藥好多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裏有些落寞,因為她不能告訴柳煙,她的女兒已經因為那落水香消玉殞了,而現在的她是另一個人。
“珊靈那丫頭這次太過分了,找個機會我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柳煙臉上都是憤怒,生氣的將茶盞拽在了桌子上。
“母親不必動怒,我已無事了,就不用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這已經時隔多日,柳煙才姍姍來遲的看望她這個女兒,這讓她不禁懷疑這人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
柳煙歎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說:“還是苦了你,也罷,這事就先不提了。”
“時辰也不早了,你我好久沒有一起用膳了,今天我就留下陪你吧。”
雖說母親留下吃飯沒什麼問題,但是為何她總覺得柳煙這個女人不像表麵上那般單純,舉手投足間總是別有用意一般。
“母親我正在養傷,吃的都是清湯寡水之物,怕不合您口味。”
她還是先拒絕,她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便算了,對了,梨花宴要召開了,你可有準備好?”
梨花宴?
她的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記不大清了。
好像每次的梨花宴原身都沒去,但是這次卻被莫名其妙的點名要求她去,一定沒什麼好事。
“母親,這事容我再準備準備,我突感不適,想休息片刻。”
她裝出一副頭痛不已的樣子,伸出手揉著額角。
“那你便歇著吧,不必送了。”
柳煙看著她羸弱不堪的樣子,臉上也為她揪心,就不多留打擾她了。
這人說是來看她,其實主要目的就為了告訴她準備好梨花宴。
惺惺作態一番,打著關心的幌子做其他事,這母親也不是多麼稱職。
“小姐……”
她正想著事情,突然聽到絮兒叫她,她抬頭看去,隻見絮兒吞吞吐吐的想要說些什麼。
“想說什麼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