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那酒那麼烈嘛……”文清淺不知道紀笠聽沒聽到魏琳琳的話,要是聽到了,後果恐怕很嚴重。
“還難受麼?”
“胃疼,頭疼,眼珠子疼……”
紀笠的眼神變得柔軟,他坐在病床上,一邊幫她按摩頭部,一邊說道:“護士剛給你喂了止吐的藥,不舒服是肯定的,誰讓你非要喝酒。”
“我保證,我再也不喝酒了,對不起……。”
“所以,你真的親到魏全福的臉了?”
紀笠停下手中的動作,似乎有些生氣,文清淺心裏咯噔一聲——他還真聽到了。
“我那不是喝多了,把他當成你了麼……我保證!我保證沒有下次!”
“……”
紀笠臉側向一邊,沒理她,文清淺看著他那又吃醋又心疼的樣子,心裏竟然有點得意。
她坐起來一把扶住了紀笠的臉,將他扭過來麵對自己,一噘嘴就湊了過去。
等她宣泄完自己的感情,得意地說道:“把欠你的吻都還給你,行了吧?”
“一股嘔吐物的味兒,還好意思親我。”紀笠嫌棄地看著文清淺,嘴角卻掛起一個似有似無的笑。
文清淺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竟然已經淩晨四點了,紀笠今天又值班,想到這麼疲憊的他還要為自己操心,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你去值班室睡一會兒吧,我沒事兒了。”
“還有個病人要盯著,不睡了。”紀笠摸了摸文清淺的臉,說道:“你再休息一會兒,六點護士查房,到時候你起來,一起吃早飯。”
紀笠走後,文清淺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藥的作用還是紀笠的作用,她竟然一點也不難受了,睡到六點,她摸到了食堂,一進去就看到紀笠在打飯。
“阿姨,小米粥,荷包雞蛋,小餅有沒有不油膩的,吐過的病人不能吃油膩……”
“有,這有蒸的土豆絲餅,不過,紀醫生,你咋還幫病人打飯呢?”
“是我媳婦。”
“你媳婦啊?吐了?哎呀,紀醫生,你真是會疼人……”
食堂打飯阿姨將紀笠要求的清淡食物準備好,紀笠端到了餐桌上,回身就看到文清淺杵在門口。
“愣著幹啥,吃飯。”
“你吃啥?”
“本來想吃牛肉餛飩的,怕你看了饞,和你吃一樣的。”
紀笠寵溺地看著文清淺,這句話簡直讓她荷爾蒙飆升,恨不得馬上把他就地正法。
兩人吃完了早飯,紀笠去查房,文清淺拿了養胃的藥便出了醫院。
她去花圈店門口拿了自行車,順便看了看店裏的生意。
因為孫正龍的木匠手藝不錯,不少人開始找他打骨灰盒,而他又是個好鑽研的個性,悄默聲地拜了個石匠做師父,現在正在學習打玉石類的骨灰盒,順便還幫師父承接墓碑的活,從中抽成,用他的話說,這手藝都是相通的,技多不壓身,業務該拓展就得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