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李曼紅的,是你朋友?”

喬鈞言的熱情又淡了下去,似乎有些顧慮,半晌才說道:“她的事兒沒有那麼簡單,她要告的人,更沒有那麼簡單。”

文清淺聽明白了,剛才他之所以沒有接收李曼紅的訂單,根本不是因為不想接離婚官司,而是他得知了李曼紅要打官司的人是誰,便選擇了拒絕——能讓喬鈞言這個級別的律師都“惹不起”的,肯定是個大人物。

“我知道她前夫是個有頭有臉又有錢的富商,可再有錢也得講理吧?親媽見自己親閨女,那不是天經地義麼。”

對麵又沉默了一會兒,文清淺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此時她已經不想著門頭房的事兒了,隻想著能幫上李曼紅這個苦命的母親。

“行,這個官司我接了。”喬鈞言的話讓文清淺懸著的心落了地,她趕緊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我說過我和你之間不是結束,而是開始,隻是沒想到,你找我,是因為別人的官司……本來我也想這幾天去林邊看你的。”

“看我?”文清淺有些意外,喬鈞言送她走的時候她困得迷迷糊糊,不記得他們之間都說了什麼,可現在她很清醒,並且從喬鈞言的語氣中嗅出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嗯,不是說好了,要登門拜謝麼,曲正河的案子剛結束,判了三年半,我也算是對家父有了個交代,這件事,還多虧了你幫忙,不然,他這種禽獸還會披著白大褂繼續禍害人間。”

“為民除害,人人有責嘛,再說,他坑我老公,也是我的敵人啊。”

文清淺趕緊把紀笠搬出來當盾,喬鈞言就算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好感,也不至於對有夫之婦動心吧?

“嗯,我這就安排,明天或者後天就去林邊找你,讓李曼紅準備好她的訴狀。”

電話掛斷,文清淺返回了紅日餐廳,李曼紅像個被掏空的玩偶似的呆坐在凳子上。

“打起精神來,準備打官司吧!”

李曼紅觸電般站了起來。

“喬鈞言答應了?”

“嗯!”

李曼紅抓住了文清淺的雙手,激動地半天沒說出什麼來,最後才說道:“這頓飯我請了,不過,一碼歸一碼,你之前說的門頭房的事兒……”

“我可啥也沒說。”

“我也啥都沒說。”

文清淺一陣無語,本以為李曼紅一激動會直接把門頭房讓給自己,可人家顯然沒她想得那麼小白兔——見過大世麵的人,就是不一樣,她心裏指不定在打什麼算盤呢。

不過,她也不在意了,李曼紅要是這能在那個門頭房創業成功,大富大貴,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並且奪回女兒的撫養權,那自己這點犧牲也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