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氣息，在慕善的四周蔓延，更是帶著沉重的露氣。
她一向睡眠都很淺，除了實在是或許疲憊，才會悶頭大睡。
可現在，她明確的感受到身邊有人正在靠近她，如同夢魘一般。
慕善猛地睜開了眼睛，可眼前的人，卻並非是夢魘。
而是，風塵仆仆歸來的，傅喻之。
…
慕善頓時間便清醒了過來，亦或者，不是清醒，她一直都沒有陷於朦朧。
眼前的傅喻之，穿著白色襯衣，黑色的領帶依舊規矩地在他的胸前耷拉著，唯一不同於往日的，便是白皙的眼底邊上微微帶有的黑眼圈。
傅喻之的喉結上下滑了滑，麵前的慕善小臉上沒有任何絲毫的震驚，兩隻似乎還沒有從睡夢中回過神來的大眼睛，撲扇著睫毛呆呆地看著他。
仿若是在夢境。
“我回來了。”
傅喻之出了聲，抿了抿唇。
…
慕善喔了一聲，“我知道啊。”
…
emmmm…
“生日快樂。”
…傅喻之握住了她纖細而又柔軟的手腕兒，在上麵套上了一個看起來再去通不過的翡翠鐲子。
冰涼的觸感讓慕善輕輕地抖了抖，視線放在了手腕上剛戴上的東西上麵，
“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傅喻之否認了，“這不是我送給你的，是奶奶送的。她送給她的孫媳婦的。”
…原來如此。
慕善抬起手來細細地看了看，通透晶瑩，沒有一絲的雜質。
“為什麼奶奶不親自給我呢？”
慕善問了句。
傅喻之的目光始終注視在眼前人的身上，頓了頓，“這是奶奶很早之前就讓我送給她孫媳婦的，自然也應該由我送出去。”
…
慕善再次點了點頭，舔了舔嘴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這樣的氛圍，不應該啊。
不應該屬於現在的她，跟現在的傅喻之。
“我先去洗個澡。”
傅喻之扯了扯領帶，站起了身來，從衣櫥中拿了件浴袍，走進了浴室裏。
…慕善看著他挺拔高大的背影，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他難道，都不送自己生日禮物嗎？
…慕善疑惑了。
哪怕她在加拿大的那三年，每年生日的禮物，都是準時而又恰當地如約出現在她的麵前。
…！
慕善重新鑽進了被窩裏，她現在並不怎麼想要去理會已經去了浴室裏的男人。
更深露重，現在時間不早了。
傅喻之從浴室裏出來時，慕善已經在床的一側睡熟了過去，凸起來的小小一塊兒，顯得是那樣地嬌柔。
在這柔和的燈光，房間裏淡淡而又不失清香的氣味，縈繞在他們的四周。
傅喻之俯下身去，將早在美國拍賣會上便拍下來的東西，戴上了慕善如天鵝頸似的脖子上。
“寶寶，生日快樂。”
……
慕善沒有真正的睡過去，聽見傅喻之的聲音時，她的身子很明顯地僵住了。
原本順暢無阻的呼吸，在此時竟是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