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媽媽說過多少次了,別人的東西不能亂碰,亂摸,你要是再這樣,爸爸回來可要說你了。”
“爸爸才不會說我呢,爸爸對我最好了。”
一聽到媽媽的聲音,那個叫安安的小女孩立刻收起滿臉委屈,規規矩矩的跑到了她身邊。
“小家夥,就你滑頭。”
那女人微微一笑,端著手上的那碗麵走到了顧年的麵前,“這位先生,是您點的麵條嗎?我手藝不是很好,您湊合著慢慢吃。”
“先生?”
那女人把麵條放下,見顧年沒有反應,反而隻顧緊緊的盯著她看,眼底的情緒像是不可置信的荒唐,又像是失而複得的欣喜若狂,不由得疑惑的又喚了一聲。
顧年依舊沒有反應,那女人沉吟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沒想到他卻突然站起身來,猛的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都像是不可置信的從喉嚨裏逼出來。
“錦心,你沒死?”
他沒看錯吧!
他沒眼花吧!
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全部都是他朝思暮想,思之成狂的錦心啊!
她沒死!
那當初的那具屍體又是怎麼回事,那樣相似的輪廓和相似的身形又是怎麼回事,甚至連手心裏的那顆紅痣都惟妙惟肖。
不。
不對,他當初根本就沒有去比對那具屍體的DNA,警方之所以把那具屍體認作是徐錦心也完全隻是因為她身上攜帶著的身份證明,可如果,這具屍體根本就是有人用來以假亂真,故意迷惑他視線的呢?
想到這兒,顧年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仿佛為了印證什麼一樣,他猛地將那女人的手心翻轉過來,可是刹那間,卻猶如從天堂墜到地獄。
沒有?
怎麼會沒有?
她明明就是錦心,可是,她手心怎麼會沒有那顆紅痣?
“錦心?什麼錦心?”那女人說著說著就想要將手抽回來,“先生,我叫做小錦,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和你的某位朋友很像是嗎?”
小錦?
顧年不由得看向她,對方眼裏充滿了不解和疏離,看上去不像是作假,她竟然是真的不認識他。
如果是錦心,又怎麼會不認識他?
顧年不能相信,因為他無比確認眼前這個人就是他要找的錦心,他胸腔裏的那顆心,死了整整三年,可是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仿佛變得開始跳動了起來。
他發了狂的想要將她擁進懷裏。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可是理智在告訴他不可以。
一切的真相還沒有弄清楚,他不能打草驚蛇,究竟三年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錦心會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為什麼會定居在北城,又為什麼會變得連他都不認得。
這所有的一切,他通通都要弄清楚。
本來還想看看她的手心再次確認,但在看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時,顧年立刻放了手,他給她的傷太多了,現如今,他不願再看到她不開心的神情。
“對不起。”顧年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克製力依依不舍的鬆開她那雙溫熱的手,“是我認錯人了,你和一個人,長得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