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珩差不多翻完了日記,郝如茜補充道:“另一句提示則是,‘我們本該共同走向光明,可你卻把我留給了黑暗。’,結合日記上的內容,應該指的就是二少爺的心境。”
自己身染沉屙,家人又先後離去,家產仍在卻江山易主,說一句家破人亡也不為過。
郝如茜見無人反駁,進一步示好想多表現些誠意:“我還可以使用最後一次機會,我願意把機會用來幫助你們。”
司南更加不滿:“唯一的一次機會,你有什麼把握一定能得到有用的回答?”
通過一句曖昧模糊的提示來找到通關的線索,無異於海裏撈針。更何況這還是係統出品的提示,說實話在他這裏信用度很低。
郝如茜被問住,底氣頓時散了大半:“這……”
“我倒是覺得可以試試看。”
司南挑眉,回頭就看到溫珩抱著胳膊,手指輕點,若有所思的模樣。
溫珩迎上了他的視線,眼中是七分自信,三分狡黠。司南知道,這說明才思敏捷的溫大律師一定有了什麼主意,還是什麼鬼主意,遂頓了頓,不再出聲。
他沒有讚成,但也沒有反對,溫珩知道,這就是司南的讓步。
溫珩無聲地笑了笑,這人雖然平時行事張揚不羈了點,但在大事上向來得體識進退。人雖煩了點,卻總能敏銳察覺出他的意圖做出配合。明明是初次見麵,這種莫名的默契卻來得自然。
拋開種種缺點不談,溫珩不得不承認,司南確實是位極優秀的隊友。
壓下思緒,溫珩向郝如茜示意:“用吧。”
郝如茜忙不迭點點頭,閉上了雙眼,手中的吊墜有道白光一閃而過。她很快睜開眼,複述出提示:“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但黑暗還在後頭,可太陽不是我們的,我們要睡了。”
一邊充當背景板之一的燕翊忍不住了:“這都什麼跟什麼,一直在說光明和黑暗。”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郝如茜居心不良在說謊了。
吳鐸明在努力分析:“這裏的‘我們’指的是誰?二少爺的家人應該都已經去世了。”他又看向窗外,仍然是下著大雨的無邊夜色,“還有‘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這句如果說的不是自然現象,那是指我們玩家介入了故事,繼而找到真相的事?”
燕翊:“那我們豈不是隻要揭發真相就能通關?可揭發給誰?溫老師也說了,這座公館是與世隔絕的。”
司南卻隻是看著聽到提示後更加確信了幾分的溫珩,直接道:“說吧,要做什麼?”
溫珩的聲音帶著笑意:“做些違法亂紀的事。”他看向馬行雲,“汽油和打火機,要派上用場了。”
馬行雲驚恐地抱著道具背包,回憶起遊戲前溫珩一言不合拎來一桶汽油讓他帶進遊戲,他雖然覺得奇怪,但反正放進背包裏多少東西重量也不會變,他就默認自己是個移動道具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