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吧!”在休息室黎依涵惡狠狠的對我說。
“我親愛的妹妹,我莫不是個算命先生,會提前知道你會送我一件壞禮服,還是能知道你的小失誤,你知道這叫什麼嗎?自作孽不可活!我拉鏈拉不上了快幫我一下”
不用回頭我都能想象到黎依涵那副咬牙切齒的嘴臉,就是這樣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隻能在給我挖坑的路上把自己越埋越深。
換完禮服再次來到會場,秦少爺已經和某千金在舞池翩翩起舞。
“沒關係,你還有機會”我對著黎依涵遺憾的聳了聳肩。
何為上流社會,上流社會是社會上掌握政治權利社會資源及自然資源分配權的已得利益者的一種生活方式。談笑風聲之間換消息,推杯換盞之間做生意。
對於當年的我來說這種場合是壓抑的,除了大口吃東西我隻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拎著瓶酒來到花園的長椅上脫鞋盤腿一氣嗬成。
“不得不說有錢人家的後花園是真好,就是這82年的拉菲被我這不懂欣賞的人謔謔了屬實是浪費”
“配你正好”突如其來的聲音嚇我一哆嗦,順著聲音望去花池旁邊的樹下一男子,鬆散著領帶手握酒杯眼神迷離就那樣斜斜的靠著。我的目光看過去之後他嘴角輕翹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傳聞中的黎家大小姐。”
“我也知道你,久仰大名秦公子,我隨意你幹了。”我舉起手中的酒瓶對著秦實搖了搖。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秦實仰頭幹了杯子裏的酒,然後把杯子倒過來對著我晃了晃。
這是今晚第二次看見秦實,僅僅隔了不到兩小時卻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
跳舞的時候就像翩翩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而現在的秦實卻把雅痞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就是那樣微微的一笑,嘴角都沒有完全打開,也許是那晚星空的襯托,也許是那晚微風吹過他的碎發,那一瞬間我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也就是那個時刻我做了個重要的決定,我決定套路秦實把他變成我手中和黎家抗衡的籌碼。
那一刻我腦海裏突然想起了裏爾克的《沉重的時刻》
此刻有誰在世上某處哭,無緣無故在世上哭,在哭我。
此刻有誰在夜間某處笑,無緣無故在夜間笑,在笑我。
此刻有誰在世上某處走,無緣無故在世上走,走向我。
此刻有誰在世上某處死,無緣無故在世上死,望著我。
“月色不錯呢,秦公子不覺得適合幹點什麼嗎?”
“比如說”
“跳支舞吧!如果讓黎依涵知道我們一起跳舞了估計今晚就睡不著了,而她睡不著我會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