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抱頭痛哭的兩個女孩,我的心情糟糕透了,這段時間本就發生了許多不曾想到過的事情,好不容易擺脫了危險,可以回家了,誰知道回來了,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腦海中都是陸一凡剛才的話,我越想越是覺得她說的對,我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在背後為被人付出的一切就能讓她們開心,實際上並不是。
就像陸一凡說的,當初陸一菲讓我入贅才能給我五十萬治療費的時候,就算我不能跟蘇婷商量完再做決定,那我至少應該在跟她領了結婚證之後把真相及時的告訴她。
如果能早點告訴她,她也就不會因愛生恨了,也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了,結果後來她知道真相的時候,卻因為傷害過太多次我而徹底的奔潰。
可以說,都是因為我,才害蘇婷選擇性失憶,如果當初及時的告訴了她我所做的一切,或許她會等她病好了以後,跟我一起去麵對一切,努力的賺錢,等賺夠了五百萬,再跟陸一凡離婚。
然而沒有如果,一切都已經發生,現在我不僅僅失去了蘇婷,也失去了陸一凡。
忽然自嘲的一笑,拿起茶幾上的簽字筆,刷刷的幾筆,將我的名字簽在了離婚協議上。
簽完字,我又深深地看了眼相擁而哭的姐妹倆,旋即轉身,離開了別墅。
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顆星星,一陣風吹過,淅淅瀝瀝的小雨忽然下了起來,六月的天,還真是說變就變。
我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行走在無人的街道,路邊一輛又一輛飛馳而過的汽車,濺起了一陣陣水花,我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
也就短短一周的時間,我忽然發現自己又是一窮二白了,李傑離開了,讓我自己好好生活,陸一凡也跟我離婚了,而唯一深愛過的蘇婷,也在那一夜之後,徹底消失了。
幸好手中還有一把李傑留給我的別墅,買了一些酒,回到了李傑留給我的別墅,一個人一杯又一杯的喝著,借酒消愁愁更愁,我不隻想徹底的醉過去,醒來後一切重頭開始。
次日,一大早,手機鈴聲就不停的響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發現天已經大亮了,頭疼的厲害,接通電話後,就聽到舍友童話的聲音。
“張澤,你怎麼還沒有到學校啊?”童話的聲音有些著急。
我疑惑的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童話頓時低罵了一句草,說:“昨天班級群裏發通知了,今天要拍畢業照,你小子在外麵瀟灑,不會連畢業照都不打算拍了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快要畢業了,苦澀的笑了下,說:“等我半個小時。”
說完,不等童話回應,就掛了電話。
我忽然有種做夢的感覺,在夢裏發生了許多事情,現在夢醒了,我又該回到自己的現實生活了。
想起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苦澀的笑了下,起床洗漱。
說是半個小時,卻過了四十分鍾,我才趕到米方大學,給童話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知道他們在圖書館,就連忙趕了過去。
等我過去的時候,周圍都是大四即將畢業的學生,每個人身上都穿著學士服,童話已經為我準備好了學士服,看到我過來,連忙把衣服丟了過來,沒好氣的說道:“你快把學士服套身上,馬上就輪到我們專業合影了。”
張帥和楊冠宇也圍了過來,楊冠宇還一臉賤樣的笑著說道:“張澤,你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做了某些少兒不宜的運動,才睡過了頭?”
張帥也是一臉壞笑的看著我,逼問我是不是。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們是好久不見,皮子癢癢了,要不等會兒去練練?”
聽到我的話,張帥和楊冠宇連忙躲遠了一點,我嘿嘿一笑,就朝著楊冠宇跑了過去,楊冠宇臉色大變,剛跑幾步就被我追上了,我抓著楊冠宇就是一個過肩摔。
“啊……”楊冠宇的身體淩空而起,還在半空中,他就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哈哈!張帥,快拍照!”童話笑著說道。
哢!哢!哢!
張帥十分及時的抓拍了好幾張照片,我用柔力把楊冠宇摔在了地上,並不是很痛。
楊冠宇哭喪著臉:“張澤,你小子太陰了,偷襲我。”
“要不光明正大的再來一次?”我笑嗬嗬的朝著楊冠宇走了過去。
楊冠宇連忙換了一副笑臉:“別,張哥,我錯了,你跟我已經來過了,還是跟張帥來。”
童話也哈哈笑著從張帥的手中奪過了相機,大笑著說道:“張澤,快跟張帥來一張高難度的空中飛人。”
“臥槽!不要!”張帥連忙狂奔了起來,我哈哈大笑著追了上去,周圍都是羨慕的眼神。
……
整整一天,都跟同學們在一起,大學四年,一個專業的很多同學,幾乎都沒說過話,但在這一天,大家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拍了合影之後,有是以寢室為單位各自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