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心回來以後, 阮笛和屈哲之間那絲不自然的氛圍悄然消失,兩人像是回到了先前的遛狗時光。隻不過這些天豆包需要在家休養生息,阮笛一天便兩趟上門看望。
豆包蔫得很, 見她過來也毫無反應, 阮笛蹲下來摸它的腦袋, 它隻哼哼了兩聲。
“我怎麼覺得豆包變傻了,是不是麻藥的問題?”阮笛憂心忡忡。
“麻藥勁兒早就過了。”屈哲拿著碘酒和棉簽走過來。
“那你覺得它疼嗎?”阮笛又問。
屈哲實在不知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知道?”
阮笛咳嗽一聲:“都是男的, 你不應該會比我懂一些?”
屈哲愣一下,反應過來她居然在跟自己開黃腔挑釁,他蹲下來, 往阮笛的方向靠了許多,笑道:“我還懂好多別的, 你想知道嗎?”
阮笛鼓住一口氣, 想讓自己看起來氣勢不減, 但那口氣一下子嗆住,她猛地一陣咳嗽。
屈哲扶住她,失笑:“就這?”
因咳嗽呼吸不暢,阮笛憋得臉色通紅, 隻能靠沒什麼攻擊力的眼神虐殺他。
屈哲把碘酒放到一邊,開始今天的上藥, 有了前兩天的配合, 阮笛自覺拉起豆包的兩隻前爪。
老實講, 阮笛覺得這場景實屬怪異,她控製著豆包的身子, 而屈哲在用棉簽在給豆包的敏感部位上藥。
趁他專注低頭,阮笛眼神偷瞄過去。
屈哲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質地是那種絲綢質感。其實阮笛不是第一次看他穿這件, 先前屈哲陪她對演講稿的時候她也見過,但那時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稿子上,從來沒有仔細瞅過,他這種看起來不著調的人穿這種氣質類的家居服竟然也不違和。
屈哲換了另一塊紗布,蘸足碘酒,剛一觸碰到豆包,豆包身體激靈一下,他皺了眉頭,立刻放輕了力道。
阮笛居然從他的動作裏讀出了溫柔這兩個字,這個認知讓她不知不覺看得愣了神。
屈哲換好藥,抬頭正好對上她視線,阮笛被抓包,果斷低頭看豆包。
“又琢磨幹壞事兒了?”屈哲見她心虛,以為她又安了什麼奇怪的心思。
“胡說!”阮笛否認得堅決,隻是耳根有些微的發紅。
換完藥,陳老師已經做好飯。
陳絮見阮笛吃飯的時候一直抱著手機笑,一猜就知道在跟誰聊天。
她打趣道:“你最近跟屈哲走得很近啊,發展得怎麼樣?”
阮笛頓了一下,立刻放下手機埋頭吃飯:“什麼發展啊,聽不懂。”
陳絮努力憋笑。
飛速把碗裏的米飯扒完,阮笛說了句“我得去剪視頻了”,急匆匆遛回臥室。
兩天後,經過仔細打磨,阮笛的vlog終於剪好了。
她登上q站後台,發現幾天過去,居然又漲了二十萬粉絲。
q站的頒獎大會一直以來都是q站用戶們一年一度的狂歡,而阮笛竟成為了這次大會的最大贏家,晚會過去了一個禮拜,她的漲粉熱度還未減。
她上一次的視頻投稿還是在十二天前,達斯們這些天在那條視頻底下各種催更,還問為什麼阿迪這些天直播都很少了。
許多新飯從大會爬來關注阮笛,但她的主頁從大會結束以後卻毫無動靜,新飯中相當一部分是嗑阮笛的顏,翻遍了她的所有投稿,發現無一例外全是遊戲投稿,於是紛紛在阮笛的最新一條視頻下麵留言催更並希望漂亮妹妹可以露臉。
結果大家萬萬沒想到,阮笛這是在憋大招呢,作為一個遊戲區up主毫無預兆地發了一條生活區的vl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