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那般厲害的妖龍,他們都沒看見這麵具男子到底是如何出手,隻是一閃而過的白光,那大家夥像是俯首臣稱一般,對麵具男子的話奉為神授。
這樣的人,他們萬般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
“你們若是願意,便跟著他們一塊走吧。那裏自會又一片安寧祥和之地,供你們生存,若是以後有時間,當送你們去妖界。
若是不願,此時便可自行離去,隻是再也不要被這惡毒的凡人所逮住了。如今妖界也是很亂,找地方避一避,不要殘害生靈,妄造殺孽。”
“謝大仙。”
“不要叫我大仙,我與天界有隙,若是再相遇,”薑嵐想著,巽者風也,便道:“就喚一聲風公子吧。”
“謝公子大恩。”
雲浩將薑嵐送到城中地麵,倒是離欽天監不到兩條街。本來離陌和雲浩堅持要送的更遠些,但薑嵐卻說不可。因為她算到生機便在此地附近。
“姑—公子,要不跟陌兒一起去赤峰哥哥那裏吧?你的傷看上去不像你說得那般無事?”
“並無大礙,你們快走!”
“姑姑他都說沒事了,咱們快走吧,說不定那夔龍就醒了過來,咱們留在這裏不就是添亂嘛。走吧姑姑~”
化作人形的雲浩,扯著離陌,拚命地將她拽走。
薑嵐靠著牆壁支撐著整個身子,看著那一高一矮走遠,便再也忍不住身上的劇痛,重重地倒了下去。
迷糊間,她似乎看見了一輛馬車朝她駛過來,那馬車上走下來一男子,迷迷糊糊地看不清臉,隻是瞧見那披在外麵銀狐裘衣。
而他走了過來,蹲下,兩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
她已經全然聽不見了,腦袋裏唯一的念想便是,生機是他嗎?莫不是算錯了?
若是錯了,帶死去魂出以後,她定是要到冥界夜幽潭問問那井言,這教的什麼東西!不過她現在是沒有力氣了,虛弱地睜不開眼睛。
就連其他五官也慢慢閉合,整個人都睡沉過去。
然後又是一陣溫暖,整個人被裹在了絨絨東西之中,寧人想蜷縮起來,這般想便也這般做了,還用臉蹭了蹭,滿足地發出了低吟。
顧鄀看著懷裏躺著縮成團的家夥,右手拿著麵具,想著過往的種種竟也一句也說不出來。
外麵的黎明小聲問道:“公子,我們現在去何處?”
“別苑。”
“是。”
馬車緩緩地在街道行駛,與剛開始來截然不同,此時的馬車慢慢悠悠的,行如鬼魅融入夜色一般。
“豆哥,這好想是剛才那輛馬車?”
武靖趕緊捂住他的嘴,“走快點。”
就是三兩步,他們便甩開了那輛馬車。
薑嵐醒來的時候,發現衣服完好,衣服下麵卻被上下纏得一圈一圈的,透著濃濃的藥味,不過臉上的麵具卻依舊戴著。
摸著麵具,薑嵐說了好幾句,“還好還好。”
趕緊從床上起來,將被子疊好。
薑嵐從旁邊找了一張紙,寫了兩字便用旁邊的花瓶壓住,然後跳窗預備逃跑。
隻是剛打開窗戶,就與院中正在樹下修建蘭枝的男子四目相對。
薑嵐想把左腳趕緊收回來,可惜已經晚了。
那人看向並發現金剪子走了過來,“公子,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