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們故意栽贓囉?笑話!”海公公手裏牢牢地攥住那巫術娃娃,以防別人毀屍滅跡,“這屋子可是世子爺的屋子,國公府守備森嚴那是全建康城周所周知的,今日我們可沒進過自個房間,難道除了世子爺還有其他人來栽贓不成?”
“有何不可,你們不就正在我的房間拿著一個不知所謂的娃娃,欲要栽贓於我嗎?”薑嵐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那群內侍官那裏走過去,一把拍住那位哆哆嗦嗦的內侍,問道,“你說是不是?”
那個內侍下個不行,趕緊跪在地上,磕頭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薛明睿上前將搭過薑嵐的肩膀,道,“這內侍不對?”
薑嵐點頭,對所有人言道,“剛才我便發現此人鬼鬼祟祟,我與大師飲茶閑談,他便借機以五穀輪回之事遁走,剛才又故意絆了旁邊的內侍一腳,讓他摔到桌子邊,就這麼恰好,桌子上的匣子就掉了出來,還露出了海公公手中的娃娃,是不是過於巧合了?”
海公公恨得牙癢癢,手中的娃娃捏的更緊了。
“這也隻是世子的胡亂猜測做不得數,我們大家多坐在院子中,這屋子的門從未開過,試問那小太監如何進來,難道從天上飛進來不成?若是世子在沒有其他實證自證自己的清白,想必隻有到聖上和娘娘麵前請求聖裁。”
“去肯定是要去,不過,未免朝臣和眾多聽見此時的人,到後麵嚼舌根子,說什麼娘娘偏袒於我,本世子便要查個一清二楚。”
看著衛國公世子爺薑嵐一步步地朝著自己走過去,海公公嚇得不行,趕緊越過薑嵐躲到了袁副將那裏。
“海公公這是在怕著什麼?莫不是做賊心虛?”
“世子爺可不要信口雌黃,咱家也隻是奉旨辦事,還是請世子爺說到做到,想辦法自證清白吧。”
薑嵐也沒回身,繼續往裏麵走著,然後推開邊上的一麵窗,看著窗戶遺留的半個砂石腳印笑道,“還得謝謝海公公提醒,這人確實不是從門口進來,天上自然也不行,不過這窗子嘛就顯然輕鬆多了。”
薛明睿上前一步,“這麼明晃晃地腳印,一看就是新弄上去的,”轉頭看向地上那個內侍,指著他說,“你們看他一路走過來的鞋印,雖然磨掉了些許,可是分明還沾著砂石,比對一下,就可以知道我嵐弟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個內侍顯然也是慌了神,不過那邊的海公公卻不想放棄。
“怎麼分明就是他,這腳底下不小心沾了砂石有什麼稀奇,怎麼世子爺就認定是他所為?可能是不小心從宮裏粘上的呢也說不一定。”
“倒也是這個小內侍倒黴,我這窗子後麵連著內院,是我一小徒弟所住,前幾日從太後姑母那裏將鬧鬧接了回來,這小家夥不是很熟悉環境,將地上的草殘害了不少,我那小徒弟倒是聰明,直接將後麵這塊緊挨的草坪全部鏟除,鋪上西域裏運來的砂石,專門供鬧鬧那小家夥玩耍。
這西域的砂石材質特殊,都是皇家的貢品,今年的倒是還未送來,這往年的也盡數在我府邸後院,海公公你說你的這位小太監是在宮裏何處踩到?我倒是要去悄悄,是誰陽奉陰違將太後下旨送來的西域砂石也偷偷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