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願點上安神香,見太後娘娘睡得安穩之時,立刻退了出去,將門輕輕關上。一早等候在門上的小太監慌張地看著餘願。
“噓!”餘願整了整衣冠,“領班的太監沒教你規矩嘛?朝雲殿內不準高聲,就是殿外也要輕聲慢行。”
那個小太監告罪立刻跪在地上,“餘公公,聖上和世子爺遇襲了。”
“餘公公!餘公公!……”
餘願在眾太監的攙扶下才堪堪站了起來,“如今怎麼樣?禁衛軍呢?怎麼還不前去救駕?”
那個太監立刻道,“世子爺將聖上救了回來護送到宮門口,前方來報說的聖上無事,”
餘願拍著胸脯,“還好還好,無事就好。”
“隻是……”
那小太監一說,餘願腳又軟了下去,“隻隻隻是什麼?”
小太監望著餘願道,“……隻是世子爺衣裳上到處的都是血跡。”
“餘公公!餘公公!……”
進了宮門,薑嵐就大搖大擺的做到了地上,就是守門的士兵扶她也不起來了,拉著陳情和許諾兩人跑真的是太累了,真是將她畢生的經曆都消耗殆盡。
“薑嵐你身上……”
薑嵐搖著扇子道,“叫什麼大名,叫表哥。”
旁邊的禁衛軍立刻東看看西看看,剛才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世世子爺您身上都是血!”許諾震驚地嘴都禿嚕了,好半天才說清楚。
“身上?”薑嵐低頭一看,果然滿身的衣服被血讓成了紅黑色,就連扇子都沾染血跡,“不對呀,自己剛才也沒動手才對,怎麼就粘上血了呢?哦,對了!”薑嵐一拍腦袋,“就是剛才穿過紅姬身邊給沾上的,但是著急沒怎麼注意,我說怎麼有點行動不便的感覺,趕緊沾了一身人血。”
“嘶~”薑嵐一陣痛呼,對麵站著被禁衛軍圈圈圍住的陳情問道,“表哥,你沒事吧?”
“沒事。”薑嵐搖搖頭,表麵說著沒事,心裏頭卻是罵翻天了。“好你個天道,明明是那十幾個人偷襲在前,而且還以多欺少,陳情的暗衛不知被幹掉多少,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有錯嗎?”
“表哥,你看著天幹嘛?”陳情奇怪的而看著抬頭揚望著星空的薑嵐,不禁納悶,難道天上有什麼?可惜他什麼也沒有看見。難道是隻有修習了旁門左道之術的人才能看到?陳情不禁納悶。
薑嵐卻蹭了一下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後對著最近的那個禁軍道,“披風。”
那個禁衛軍像是一愣,然後利索的將盔甲上的披風摘下來,雙手奉上。
薑嵐接過披在身上,遮住滿衣服的血跡,一邊係著繩子,一邊同那個侍衛講,“我身上的錢想必也是染了色,你找他要吧。”
那侍衛隨著將懶得手指一看,居然是聖上,趕緊低頭,“屬下不敢,這就當送給世子爺的。”
薑嵐一看這兄弟這麼會來事兒,立刻道,“謝謝了兄弟。”
陳情見薑嵐突然要走,上前攔住,“太醫馬上就到,你要不還是檢查一下再走?”
薑嵐擺擺手,表示自己真的沒事,“這些都是不小心沾上的,我是真的一點事也沒有,”然後小聲的講,“我的得盡快回去,把那些收回去,要是嚇到旁人也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