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趙琦月,可是精心打扮過的,她在沐浴完了之後,身上塗了香膏。還特意裝點了一下,看起來嬌柔美豔,但是又沒有粉飾的痕跡。
蕭奕乾根本沒在意她今天打扮成了什麼樣子,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先睡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陛下要做什麼?我陪著您便是了。”趙琦月坐在他旁邊,一幅解語花的模樣,“但也別太晚了,我擔心對身體不好。”
蕭奕乾揚了揚手,於是便有一個太監從殿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摞書。
他坐在案邊,拿些一本書看了起來。
趙琦月原本想過去跟她一起看的,但發現拿的蕭奕乾是一本兵法書。
雖然這兩年以來的生活,讓趙琦月已經長進了不少,但對於兵法之類的事情,她還是一竅不通。
既然不能討論書中的內容,趙琦月因此也就不錯過去了,在一邊做著紅袖添香的事。
她拿著一把小剪子,替蕭奕乾剪著燭花。
燭芯在燃燒中發出細微的爆響,發出溫暖又明亮的光。
長夜漫漫,身邊又有一個姿容燦爛的美人,就算是聖人,怕是也不一定能夠忍得住。
但蕭奕乾卻仿佛是沒有看到一樣,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手裏的書,一頁一頁的翻動著。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趙琦月終於忍不住了,有些焦躁了起來。
“陛下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先行休息吧,等到明天再看也不遲。”
蕭奕乾卻一動不動地坐在案前,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你去睡覺吧,不必管我。”
趙琦月有些著急,她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去睡,可看著蕭奕乾如今的模樣大概是真的能夠一直看到天明。
“陛下就算不睡,你別再看書了,現在夜已經深了,總坐在燭光麵前,有些傷眼睛。”
蕭奕乾抬起眼來,眼神平靜的看著她。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趙琦月一時覺得自己有些無所遁形。
蕭奕乾的瞳仁黑沉,因此看人時總覺得他的目光深邃。
可這雙眼睛裏麵卻看不出半分,因為跟自己共處一世的情義。
她有些不安的說道,“怎麼了?陛下?”
蕭奕乾又垂下了眼,繼續翻動的書頁,聲音平平的說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要過來打擾我。”
趙琦月被他如此對待,心中的不甘越發的濃重。
她咬了咬牙,不顧著還在燈火通明的殿中,開始解起了自己的外衫。
趙琦月今天選的這一身外衫,其實原本就十分的輕薄,若是走到近處,幾乎可以透過外麵的大衫,看到裏麵衣服的顏色。
她當時想著這麼穿,正好可以營造一種似露非露的狀態,看著萬般魅惑。
裏麵則是一件的抹胸,月白色的抹胸,輕輕貼著雪嫩的肌膚,更是無邊的春色。
可剛解了一半,蕭奕乾卻忽然抬起了眼看了過來,他的眼神冷冷的,仿佛趙琦月脫下衣衫露出來的肉體,半分魅惑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