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結結巴巴的說道,“那……”

莊舅母卻不打算再聽她說,隻是吩咐手下的人說,“帶她回房裏去,好好歇息,不到大婚的時候不許出來。”

這樣幾乎就是軟禁了,妗雲明白,自己一旦被帶走,再想要出去恐怕就是難了。

她一咬牙,沉聲道,“夫人,這件事情我實難從命,所以有所得罪,還請夫人原諒!”

說著便要硬往外闖,莊舅母立刻一拍桌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大喝道,“來人給我攔住她!”

門外立刻就有守衛闖了進來,妗雲隻是孤身一人,又如何敵得過這許多人,幾乎不是片刻不到,就已經被人給製服了。

守衛聲音冷冷的說道,“我們也不願意傷害你,還請你也不要讓我們為難,請吧。”

妗雲可沒有聽他在說些什麼,仍舊不屈的在掙紮著,在被壓出房門的時候,大聲的對著莊舅母道,“夫人,強扭的瓜不甜,您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是不會嫁給他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給他!”

房內的莊舅母歎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又頭疼起來了,“一個兩個的,平時都是懂事的孩子,怎麼一到婚事上麵,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但無論如何,總不能讓這孩子因為自己的一時輕率,就毀了一輩子。”

妗雲被押回了房中,趙琦妍在宮中沒等到她,於是就自己先吃了晚飯。

今天蕭奕乾也不回來,他還有軍務,因此吃飯的隻有趙琦妍一人。

不知道為什麼,習慣了一個人陪著自己吃飯,忽然這人沒陪著,就覺得有些寂寞。

吃過飯之後,趙琦妍拿一把剪刀修剪著桌上花瓶裏的插花。

這是一束開的繁盛的海棠,今天早上剛剛從園子裏折回來的。

放在桌上,原本空曠的宮殿都顯得暖了起來。

海棠開的密密匝匝,一時看過去跟今春的桃花也有些相像。

趙琦妍忽然想起了姚渲書。

若說自己還有所愧疚的人,那就是它了。

但是自己也不能夠報償他什麼,隻能希望他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能夠過得幸福。

正想著,卻看到薑木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著憂慮之色,對趙琦妍道,“姑娘,天已經這麼晚了,妗雲還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

薑木早就猜到侯府必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同意這樁婚事,如今看妗雲遲遲不歸,心裏更加的擔心。

趙琦妍回過神來,道,“你說妗雲啊,不用擔心,舅母已經給我來了信,說是很久沒見了,所以留她住兩日。”

這裏又挑不出別的毛病來,薑木隻好道,“我知道了,多謝姑娘,若是妗雲回來,勞煩姑娘派人去告訴我一聲。”

趙琦妍知道他擔心,於是安慰了他一句,“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舅母是個明白道理的人,大概是現在想讓人陪她說說話,所以留下了妗雲。”

薑木點了點頭,於是就告辭了,他麵上沒有再顯出什麼,可是心裏仍然擔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