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電轉之下,於是就改了神色,鄭重的說道,“我的確可以替你隱瞞這件事情,但是勞煩你也為我做一件事情,送一封信回京城,這封信是寫給陛下的,需要讓陛下將這裏的情況全部都知道。”

江采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是你的囑托,我會想辦法幫你辦到。”

銀霜和其他人也是跟著江采兒一塊來了的,陳言抽出隨身所帶的錦囊,那裏麵有著一種特製的紙,然後就靠在馬上將剛剛兩人交換的信息給全部寫了下來,然後還問了一下銀霜補充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這封信越快越好,如果能早一天送到陛下那裏,我們這邊的危局也能夠早一天的解決。”

江采兒接過那封信貼身收好,騎上了馬,道,“定不負重托。”

說完便催馬離去,而銀霜則留了下來。

陳言問銀霜,“你不跟著江姑娘一塊去嗎?”

銀霜搖了搖頭,道,“我原本想跟著江姑娘一塊去的,但是江姑娘不答應,說是這裏本來就缺少人,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

陳言歎息道,“他們兩個從來都是好好的連臉都未曾紅過,怎麼忽然鬧出來這麼一樁的事情?”

銀霜有些猶豫的道,“我原不該說公子些什麼,但是那日的確是親眼見的,無論是否是做戲江姑娘終究還是覺得心傷。”

“不可能,”陳言斷然道,“姚渲書這個人,若是不願意做的事情,他連做戲都不會去做,這其中丁穎然藏了什麼誤會?”

銀霜有些驚愕的睜大了眼睛,道,“那陳公子剛才怎麼不和姑娘說?”

陳言撫摸著已經長出了一點的胡茬的下頜,嘴角又挑起了一抹熟悉的笑容,“我若是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那多沒意思,何況他們兩個過得太過於順順當當,這樣一點小的事情都不能夠互相溝通,原本應該也會有這一遭。”

“江采兒既然答應了,我會將戲送到京城也不會跑掉,所以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將我們的姚大公子給救出來。”

銀霜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的,可為什麼自己偏偏覺得就是這位陳公子的惡趣味呢!

當他們回到雲州的時候,整個雲州已經亂了起來。

淩雲閣裏原先那幫子部下,一開始因為和姚渲書為了聯係,所以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不得不蟄伏下來。

但是有了江采兒的計劃,原本就憋了一股子氣的他們紛紛的開始舞了起來。

他們原本就是在這裏居住多年,有了一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身份,然後就用他們搞出來的怪事情,再加上第二次起來讓人渾身癢癢的疾病,成功的點起了百姓的憤怒。

說來也怪,當這個癢癢病開始的時候,之前拉肚子的症狀已經消失了,身上雖覺得癢癢,但是也不影響動作。

“白家實在是草菅人命,自己將上供神靈的供品都換做了金銀,塞到自己的腰包裏,也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