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的一聲怒喝,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自大唐立國以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即便行軍總管和大總管之間有嫌隙,大家頂多也就是互相不說話,絕不會撕破臉,李浩這已經不隻是撕破臉這麼簡單了,這是當著上萬大軍的麵,羞辱行軍大總管侯君集,別說是唐朝了,往上追溯個一千年,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李浩這件事做的……有點混賬,非常混賬,然而李浩不在乎,因為是個人都知道,他本來就是個混賬。
侯君集臉上青紅交替,可見他已經出離了憤怒了,活這麼大歲數了,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而且是當著一萬多大軍的麵被一個弱冠少年如此羞辱,最重要的是這毛頭少年還是他的下屬,是可忍孰不可忍。
“來人!”侯君集沉聲大喝,“給我把李浩拿下!”
“我看誰敢!”李浩也是瞪眼大喝,他背後的特種兵們頓時紛紛拔出佩刀,虎視眈眈地盯著侯君集,那幾個準備上前捉拿李浩的親衛頓時嚇被這氣勢所迫,嚇得不敢動了。
牛進達剛準備上來勸解,李浩大聲道:“你們都不要勸!”
然後又瞪視侯君集,冷冷道:“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沒錯,你是行軍大總管大總管,算是我的上官,但我今天就在這裏指著你鼻子罵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拿下我?來呀!反正老子經常坐牢,習慣了!”
侯君集雙眼微眯,目露狠厲之色,冷冷道:“洮河道行軍總管李浩,藐視軍法,蔑視軍威,於軍前辱罵長官,言行可憎,罪不可恕,傳本帥軍令,將李浩拿下!押入大牢等候聖裁!”
幾個親衛聞聲再次上前,現在他們可是在執行軍令,李浩的部下若敢阻攔,形同造反,李浩的特種兵們蠢蠢欲動,李浩抬手高聲道:“大家都別動,讓他們抓,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威風多久!”
牛進達和執失思力趕忙上前勸侯君集:“侯大總管,千萬莫要意氣用事,李浩可是大敗吐蕃的大功臣,陛下那邊你如何交代!”
劉蘭則大聲叫起來:“侯君集,你到底想幹什麼!”
侯君才不聽勸,瞪眼高喝:“你們難道沒聽到他方才出言侮辱本帥嗎,若是輕饒了他,本帥以後還如何帶兵!陛下那邊,本帥自會陳明。”
侯君集的親衛正在給李浩上手銬和腳鐐,李浩朝他冷笑,“帶兵?嗬嗬,從今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帶兵了,因為這將是你人生的最後一仗!”
“哼!你以為你是老幾!”侯君集瞪眼冷哼,他雖然知道自己鎖拿李浩這件事做的有點衝動,可能會因為此事而引發一些不好的後果,但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李浩太讓他丟臉了,他這個人極好麵子,怎能受這樣的侮,自己可是大元帥耶。
況且,他認為李浩完全是說大話,自己可是開國功勳,戰功赫赫,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獲重罰,還永遠也無法帶兵打仗?嗬嗬,癩蛤蟆打嗬欠,好大的口氣。
李浩被鎖拿進鬆州大牢,居然就在飛鷹的隔壁,二人相見,有點意外,李浩挑眉笑了笑:“喲,飛鷹你在這呀,太好了,有人陪我聊天了。”
飛鷹激動地上前抓住牢欄,急聲問:“侯爺,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還被戴上鎖鏈?”
“別提了。”李浩咂了咂嘴,翻臉個白眼,道,“還不是侯君集那老王八犢子,從一開始就故意針對老子,還敢偷看我的家書,老子懟不死他,這老王八惱羞成怒,把我拿下了。”
飛鷹道:“侯爺何必如此衝動,如今身陷牢獄,這可如何是好。”
“放心。”李浩晃了晃雙手的鎖鏈,發出清脆聲響,滿不在乎道,“坐牢嘛,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有經驗,屁大點事,他不敢將我怎麼樣的。”
李浩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畢竟這次征戰吐蕃大軍,他立下了大功,李世民肯定很開心,封賞是少不了的,侯君集如果在這個時候給李世民潑上一盆冷水,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執失思力和監軍劉蘭雙雙來到獄中,探視李浩,李浩起身行禮問候,劉蘭歎息道:“李詩狂啊,你今日太衝動了,怎能在軍前如此羞辱侯君集。”
李浩嬉皮笑臉道:“劉監軍教訓的是,小子現在後悔了,可惜已然晚了。”都是場麵話,他後悔個毛線,恨不得再懟侯君集一頓才覺得舒服呢。
執失思力道:“詩狂放心,我與牛將軍還有劉監軍已將你的功勞如實奏報皇上,相信侯君集不敢將你怎樣,另外,你羞辱侯君集之事,我們也會替你求情,畢竟是侯君集公報私仇在先,你就委屈幾天吧。”
“多謝劉監軍,多謝執將軍。”
執失思力有點鬱悶,矯正道:“是執失思力,我不姓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