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可等人疑惑道:“聽見了什麼?”
“女人的哭聲啊……”衡其道。
“女人的哭聲?老大,你開什麼玩笑?”謝可的頭發一下指了起來。
黃跑跑和大頭也莫明其妙道:“老大,我們沒聽到呀……”
“你們沒聽到?”衡其這下是真的毛骨悚然了。因為他聽人說,鬼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得到、看得到的,隻有那種很倒黴、很走背運的人才會這麼“幸運”。難道自己是很倒黴的人?
一想到這裏,剛才還牛氣衝天的勁頭一下子沒了,結結巴巴道:“我想我們還是走、走吧……”
四個人便簇擁著往大廳外麵走去……
剛走到門口,忽然瞥見門口的地麵上竟有一個淡淡的影子!
不待他們回過神來,那東西已迎麵撞了進來!
“鬼!”四個人的頭發同時往上豎起,四個人的背脊也同時一涼,同時從喉嚨裏駭出了一聲。
那東西卻沒理睬四人,徑直從四人身邊撞了過去。衡其大著膽子用手電往那東西上一照,照見了一副非常邋遢、肮髒的身體——正是白天見到的那個瘋子段貴生!
四個人打了一個哆嗦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來的畢竟是人不是鬼!
隻見這瘋子在大廳裏瞎摸亂撞著(大廳裏沒有任何燈光),不時碰翻了一張椅子或者掀翻了一張桌子,還把架子鼓也推倒在地,發出巨大的鏗響聲……
衡其等人都驚異地看著這瘋子,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瘋子忽然停了下來,豎起了耳朵,似乎在傾聽著什麼。少頃,他突然大叫一聲,衝樓上揮舞著雙手,用一種非常古怪又嘶啞的聲音駭叫道:“春玲,你回來了?春玲你不是回來看我了?春玲,啊哈哈哈……”
衡其等人終於崩潰了,拔腿便往大廳外衝去……
聽完黃跑跑的講述,唐軍和農民都嗤之以鼻:“活該!誰叫你們半夜三更私闖民宅?你們怎麼不被鬼打死?老天真是不公……”
“可司,我說的是真的!那樓裏有鬼,我真的聽見了……”衡其沒理會唐軍和農民的挖苦,眼巴巴地看著我說道。
但謝可、大頭和黃跑跑卻一口咬定除了被瘋子嚇外,並沒有聽見有女人哭,一定是衡其疑神疑鬼。
衡其臉色慘白道:“看來我要倒黴了……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發誓,我確實聽到了一個女人在樓上哭!”
我看了看那樓上道:“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對,上去看看!”於是眾人又返回了大廳裏,打算上樓去看個究竟。
走上樓梯的時候,我的目光也在那張巨幅照片上停了一下,當我乍一眼看到這個女人時竟猛然一顫,心裏好象被電擊了一下似的:“為什麼?她為什麼這麼麵熟?我怎麼好象在哪裏見過她似的?她是誰?”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那向氏。”衡其猜測道。
我點點頭,率領眾人走上了二樓。二樓也有很多房間,充滿了黴味和老鼠屎的味道,地麵上也滿是紙屑和垃圾,每間房門都半開半掩,靠著院子的房間都從窗戶裏透進了一股淡淡的月光,夜風吹得紗縵輕輕晃動——但是並沒有別的異象,整棟建築都處在一種靜悄死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