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我指令,下馬休整。”見納蘭軒銘還是如此堅持,齊郎隻好按下心裏再欲勸說的話語,而是向手下傳達太子殿下的命令。
說實話,齊郎雖然不理解納蘭軒銘為何執意要在這片不甚安全地方休整,但是齊郎隱約覺得,納蘭軒銘這樣做必然是有他的深意的。
因為按照他對太子殿下的了解,齊郎覺得太子殿下不是那種一意孤行聽不進去別人意見的人,所以太子殿下執意要這麼做,必然是有一些不可明說的理由的。而且太子殿下不告訴他真的做是為了什麼,必然是居於全盤的考慮。
他這個臣子的,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所以剩下的,隻需要遵從命令就行了,別的不用多管。
那些禁衛軍是不懂這裏麵的一些彎彎繞繞的,能夠休息,他們自然是樂得高興,沒有人會去反對。
隊伍開始休整,一直跟在隊伍後麵的翠月又開始找機會在納蘭軒銘麵前晃悠了,她拿著手裏的牛皮水壺,小步但是快速地走到納蘭軒銘身邊,柔弱地說著,“公子,請喝水。”
關於對納蘭軒銘如何稱呼的這個問題,翠月改口過好幾次。納蘭軒銘一直都沒有對翠月表明他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禁衛軍中的人也不是大嘴巴,所以翠月一直都不知道納蘭軒銘就是當朝太子。
所以一開始翠月對納蘭軒銘的稱呼是“恩公”,叫了一次之後納蘭軒銘就覺得這個稱呼聽起來實在是太別扭了,因而納蘭軒銘就說過不要這樣叫他。
不叫恩公,那叫什麼呢?接著翠月就特別有心機地叫納蘭軒銘為“主子”。她叫納蘭軒銘主子,那不就間接表示她是納蘭軒銘的人了嗎?可是事實是納蘭軒銘並沒有同意收翠月做奴婢啊。就算是在宮裏,想要給納蘭軒銘做奴婢也是要經過一番挑選的,可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納蘭軒銘之所以同意翠月跟著隊伍前行,一是覺得翠月可憐,幹脆把她帶到一個遠離行安鎮的地方,讓她在別處安家落戶。二是有禁衛軍也可憐翠月幫著她說好話,納蘭軒銘覺得路上多一個能夠稍微照顧一下他們飲食住行的人也是可以的。
二者結合在一起考慮一下,納蘭軒銘就同意了讓翠月暫時跟著他。但是翠月叫納蘭軒銘主子,納蘭軒銘還是開口說了句“這樣不好”,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這樣稱呼他。
於是翠月思來想去,叫了一個最為大眾的叫法,稱納蘭軒銘為公子,看看納蘭軒銘這從俊美無雙的容貌到低調但是精致的服飾,怎麼看都覺得像是風流倜儻的公子。
這個叫法,納蘭軒銘倒是勉強接受嗯,沒有再說什麼不合適的話,翠月也就這樣叫起來了。
雖然同意翠月暫時跟著隊伍前進,但是納蘭軒銘並沒有把翠月當做是他的奴婢,所以納蘭軒銘從來都不讓翠月伺候他。
還有一點就是納蘭軒銘始終對翠月懷著戒備之心,說白了就是納蘭軒銘沒有不相信翠月,但是也沒有完全相信翠月。所以對於經過翠月的手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吃的食物喝的茶水之類的,但凡是翠月拿過來給他的,納蘭軒銘一點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