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生哭笑不得,“老婆,我這是讓兒子出去曆練,總不能什麼都靠著我們庇護著是不是?”
慕夫人瞪了他一眼,“你閉嘴!我和兒子說話,插什麼嘴?”
慕生,“……”
“媽,我真沒事,既然離開學校了,曆練是必不可少的,別擔心了。”
慕酒兒也是這麼安慰她的。
慕夫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行了,趕緊走吧!”
“爸,媽,哥,嫂子,下次見。”
慕酒兒一一道別,慕司越點了點頭,“凡事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嫂子,回來後估計我侄兒都能跑了,記得告訴他我這個叔叔想著她呢。”
“好的。”
安維希笑了笑。
慕酒兒最後再往後看了一眼,沒見到想見的人,有些失落。
慕夫人歎氣,“那許小年果然是不在乎你,你要走了,也沒有要送你的意思。”
慕酒兒沒說話,轉身離開了。
這次,他沒有再回頭。
慕生和慕夫人也回去了。
而安維希和慕司越則是還在機場待了一會兒。
“再等等吧,說不定有事來晚了呢。”
安維希總有預感,許小年是在乎慕酒兒的,不可能不來。
慕司越給她點了兩份蛋糕,喂她吃。
半個小時後,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小年,你……”
“他呢?”
許小年恍惚著,身上有些匆匆趕來的狼狽。
“走了。”
安維希惋惜,她終究是來遲了一步。
“我沒問他啊,你們誤會了,誤會了……”
許小年倒退了兩步,又往回走了。
安維希看了一眼慕司越,兩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許小年忽然就跌坐在了雪地裏,一言不發。
大雪紛飛,她的頭發上,衣服上,全都沾滿了雪花。
長睫微顫,眼淚就這麼落在了雪地裏,凍結成冰。
“慕酒兒呢?慕酒兒去哪裏了?”
許小年忽然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對著空氣問道。
然後又自問自答,“哦,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她這個時候才知道。
慕酒兒昨天說的走,究竟是什麼意思。
以往他說離開,沒多久又會像膏藥一樣的黏上來,可這次不一樣了,他不會再黏上來了。
原來,沒有人永遠都會待在她身邊的。
許小年在這一刻,忽然感受到了無盡的失落,孤獨和疼痛,她也是第一次直麵自己的內心。
慕酒兒早已在她心上刻上了烙印……
安維希走過去,不忍心的開口,“小年,地上冷,起來吧。”
許小年背對著她,嗓音若有若無,“他是騙子對不對?他說了,睡了我就會對我負責的,他這麼一走了之,這就是他所說的對我的在乎?”
聽著她的質問,安維希彎下身,“不是這樣的,他隻是想變的成熟強大,能夠一輩子的將你護著。”
許小年不明白了,“護著?我不需要啊!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也不缺錢,我不需要他護著的!陪伴,才是我需要的,他難道還不懂嗎?!”
“不!他都知道的,可問題是,你不需要的東西,卻是一直想要的!酒兒希望的,是能夠彌補你幼年時的遺憾,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一輩子,沒有負擔,沒有恐懼!他疼極了你,所以你想到的任何東西,都會千方百計的拿給你。”
許小年忽然怔住了,她自以為藏的夠深,可所有的心思,全都被他看的徹底。
所以他去做了自己不太願意做的事情,寧願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給她真正想要的。
她渾身顫抖著,大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