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很理智的人, 我控製著沒有衝出去質問的代價就是把花都捏出水了,我在水桶裏洗了下手,我的手已經好了, 十個指頭完好無損, 再也不是曾經雪山上挖雪挖的難看的樣子。
我洗完手後又在這裏坐了一會兒, 這個花房非常舒適, 大約如霍家二哥說的那樣,以前就是霍寒川的妻子最喜歡的地方,所以打理的很好, 成了一個可以賞花放鬆的地方,我在這裏理了一下思緒。
以前我想不通的事現在能明白了, 從我在霍寒川床上醒過來, 到訂婚再到結婚,再到婚後,霍家人對我都挺客氣,沒有怪我爬上了霍寒川的床。
那是因為從一開始我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我無聲的笑了下, 我還曾替蘇女士擔心,擔心她招惹了霍家人, 實際上她早就看穿了, 她與其是給霍寒川下藥不如是給我下藥。
好,非常好。
我仰頭看著花棚上方的一籃子吊蘭, 這是於管家最喜歡的一盆花, 打理的很好, 開的也正好。
我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睛又開始疼了, 於是把手合在了眼皮上,等那陣強烈的刺疼過去後,我就下樓了。
我沒有去找蘇女士及霍寒川質問, 我接受了這個現實,因為我現在除了被他們當棋子覺得被騙了的憤慨外,一切都很好,演藝事業無限風光,大好前途一覽無餘,哈哈,蘇女士還真是籌謀的好,她是算準了我要的就是這個。
而且我現在知道了事實,那現在我們可以兩平了。我嫁進他們霍家是種設計,但霍寒川同樣也利用了我。
我看著跑進我書房裏的霍白澤想,我現在跟這個小孩也是平等的關係了,我當初打了他,是因為他毀了我的東西,我現在成了他後媽,是因為他爸需要一個不能生育的人,不會生下個孩子跟他搶家產的人。
關係一目了然,非常公平,是我喜歡的方式,不用牽扯任何的感情。
霍白澤帶著兩個小朋友跟巡視王國一樣,在我的書房裏轉了一圈
,他非常喜歡進我書房,大概是我的書房裏那麵鏡子吸引他,他在鏡子前臭美了一番。
一邊照鏡子,一邊偷看我。自從他父親給他跟我手上帶上了同樣的手鏈後,他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一直偷偷摸摸的觀察我,順便做大大小小的破壞。
我這次沒有出聲製止他,他反倒是好奇了,歪著頭看我:“我好不好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叉著腰,把小披風揮了下,四歲的小孩心眼再多也是單純的,某一段時間隻會記著自己現在玩的事。
我朝他勾了下嘴角:“你不是自己照了半天鏡子了嗎?”
他哼了聲:“我是問你我現在這個樣子像不像蝙蝠俠!”
我也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他神情繃直了,腰杆也挺直了,然後我跟他搖頭:“不像。”
他立刻就鬧了:“我哪兒不像了!我比你像!你帶著眼罩像個瞎子!我像個英雄!”
還挺有條理的,我都不知道這個小孩是不是以後想當演員,當然這個年紀的小孩都喜歡模仿電視上的人物。
他在我這裏被氣到了,氣呼呼的跑出去了。我也沒有再去管他,今天外麵很多人都可以照看著他,周末對我來說也是休息日。
霍夫人在這裏一直待到了晚上,陪著霍白澤吃了晚飯才戀戀不舍的走的,因為她兒子也規定了他們隻能一周來一次。霍夫人臨走的時候又跟我囑咐了幾句話,是要我好好照顧霍白澤。我點頭答應了。霍白澤在霍家不會受委屈的,我雖然是後媽,但我跟他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過節。
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點兒早,比霍寒川早,已經將近年關,他的公司事務繁忙,今天還接待了他母親跟他二弟,所以工作就推到了晚上。
我睡的迷糊的時候才覺察到他上床,他摟了下我的腰:“困了?”我等清醒的時候看了他一眼,我已經適應屋裏的光線了,於是也能看清他的眉目了,我不明白他是怎麼跟一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