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的頭皮有些發麻,原以為龍二已經夠能惹事的了,但想不到齊總更是厲害,連黃家最尊貴的黃老都是得罪了。
而且連人家大人物都出來了,齊晨也沒有絲毫表示要放了黃誌虎,似乎想要讓黃誌虎一直跪下去。“黃老,武館學員都已經攔路搶劫了!”龍二痛心疾首地道,“您多年沒有下山了吧,真希望黃老能夠下山看看,如今的天雲鄉,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天雲鄉變成什麼樣子,我可管不了那麼多!”黃老看著龍二,“我黃家給你們武館提供藥浴,就是讓你們將外人攔住!”“龍二,你如今居然帶人上山,我很失望!”齊晨居然想不到這個黃老會這麼難說話,黃誌虎的表現如何,絲毫不在對方的關心序列當中。天雲鄉這個山村,除了三大勢力之後,還有將近萬名村民生活,黃老居然連他們的生死都不當回事。這樣的冷酷態度,讓齊晨也是有些震驚。包括龍二也是如此,黃老在家族當中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可以說他的話就代表著整個黃家的態度。齊晨有些氣惱:“既然黃老都這麼說了,那就請黃老解了黃誌虎身上的針法吧。”黃老眉頭一挑,道:“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有人要考教起我來了。”“去將諸葛洪給我叫過來,他浸淫針法都有二十多年了,就讓他過來嚐試一下,免得有人說我天雲鄉沒人!”黃老有些神色不善,他黃家以種植藥草立家,雖然他能夠看得出來,黃誌虎的情況是被某種針法給製住了。但想要解的話,黃老還是辦不到的,整個黃家的族人當中都沒有辦法。不過諸葛家和黃家本就是聯盟,兩家的山莊離得並不是多麼遠,讓人去請的話,不過是幾分鍾的路程而已。蘇妙然了解情況之後,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是過來談生意的,怎麼一路上就是劍拔弩張的。齊晨倒是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情,人越多越好,最好三大勢力的首腦都能夠齊聚這山莊。不一會兒,一個中年人被人邀請了過來。“黃老,這麼急匆匆叫我過來幹嘛,咦,雙膝無力,這是十二截斷針法!”諸葛洪先是和黃老打招呼。但看到黃誌虎的樣子時,眼睛頓時是一亮,連忙舍棄了黃老,直撲黃誌虎而來。諸葛洪在黃誌虎的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後露出了感慨的神色,喃喃道:“果然是十二截斷針法,我隻是在書上看到過,想不到能夠看到真實的。”“諸葛洪,這針法你能夠為誌虎解除,老是這麼跪著成什麼樣子。”黃老出聲道。諸葛洪可是天雲鄉對於針法研究最深的人,一下疑難雜症,經過他的針法治療,都迎刃而解,連龍家武館也多次求過諸葛洪診治。齊晨看起來太年輕了,就算懂那麼點醫術,又能夠高明到哪裏去。黃老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年輕人,以為有點東西在身上,就可以肆意妄為,仿佛天下都不被他們放在眼裏。想要在天雲鄉做生意,沒有他黃老同意,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我可解不開。”諸葛洪極其幹脆,“我雖然懂得好幾個流派的針法,但十二截斷針法,可是傳說當中的針法。”“黃誌虎,你從哪裏招惹了這等高人,快點讓我見上一麵,十二截斷針法呀,我就是拜他為師都一點不過分。”眾人想不到諸葛洪會來這麼一出,紛紛是朝著齊晨看了過來。龍二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情況,諸葛家在針灸上造詣最深的諸葛洪,居然連齊晨隨意紮的幾針都看不出來。難怪連諸葛家都看不出自己的病灶根源,而齊晨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情況如何。這不是高人,則是神人呀!黃老有些震驚,道:“諸葛洪,難道連你也解不開?”諸葛洪搖了搖頭,道:“想要解開的話,不是不可以,對方截斷了黃誌虎的神經流,我如果強行施針的話,隻有一成的機會成功,最壞的程度就是黃誌虎徹底變成癱瘓。”黃誌虎哆嗦了一下,一輩子坐在輪騎上的話,那可是比起殺了他還要痛苦。“二爺,二爺!我求你了二爺,你讓齊總放過我,行不行!”黃誌虎朝著龍二哀嚎了起來。“先生,真是好手段呢。”黃老憤憤地道。齊晨知道不說話不行了,真要把情況弄僵的話,那麼他想要和天雲鄉做生意的話,就沒有什麼辦法了。“黃老,我這次誠心誠意過來,隻是想要做生意罷了。”黃誌虎轉過身來,對著黃老道:“爸,你就答應他的條件吧,我們家養著那麼多工人,也要錢,還要藥材種子,培育,照料……這一係列下來,都要錢!十幾年了,我們家族種植的藥材都堆積在倉庫中!”“你懂什麼!”黃老嗬斥一聲,“市場上有的是藥材,去市場上收購,想和我黃家做生意,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諸葛洪默默站在一旁,一語不發,不過看向齊晨的眼神還是有些熾熱的。對方居然懂得失傳已久的十二截斷針法,若是能夠學習一二,就算拜在齊晨的門下又是如何。“管仲、白礬、烏梅……”齊晨歎了口氣,然後念出了好幾種中藥的名字。黃老渾身一震,目光一下子變得無比淩厲了起來,仿佛要將齊晨從頭到尾看個通透。半晌之後,黃老道:“將誌虎的針法解除,齊先生,我們可以談談。”眾人有些訝異,齊晨念出的中藥名字,都是一般的中藥材呀,尤其是在天雲鄉,更是大量種植,幾乎占了所有藥材的七成之上。隻是念了幾種藥材名字,就能夠讓黃老的態度大變,這當真是神人手段。齊晨給黃誌虎解除了針法之後,便跟在了黃老身後,來到了一座涼亭坐下。其他人都是遠遠站在走道當中,雖然聽不到黃老和齊晨的談話,但還是想要知道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