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晨笑了笑，轉移話題：“你頭部感覺怎麼樣？現在哪怕用多些腦子，也不至於引發病症了吧？上次我給你開的藥方，會有些效果的，隻要你按時服用。”
見他不願回答，常清歡有點失望，但也沒有再糾結下去。她微微頷首。“確實好多了，謝謝你。”齊晨說：“我也正在加緊練功，等內力到了足夠渾厚的地步，可以引入針灸之中，就會為你徹底祛除腦疾。放心，我會保你長命百歲！”說到最後一句，鏗鏘有力，入木三分，讓常清歡嬌軀微微一震。但她沒說什麼，隻是從一個大櫃子底下，好不容易翻出來個有普通密碼箱大小的皮包。打開皮包，又從裏頭拿出一個用深藍色布包著的東西。這深藍色的布帶出一股奇異香味。齊晨說：“這是用加木子的藥液浸泡出來的吧？凡是用它包裹的東西，可以保證幾十年不腐敗。華夏國出土的許多幹屍，就是因為有加木子的藥液浸泡，才保不腐。”“你倒懂得挺多，不過已經不能讓我驚訝了，因為在我眼中，你足夠神奇。”常清歡微微一笑，就打開布包。裏頭包裹著一些看起來像是枯樹枝，或者是幹癟果實的東西。這玩意兒要是丟在街邊，絕對都沒人撿。但是齊晨這一看，雙眼頓時熠熠生輝，他激動地說：“半枝蓮果！暗紅黑牽牛！我要找的就是這兩種治癌良藥！想不到……想不到在這裏能看到這麼多。這些加在一起，價值得在百萬以上。當然，它們並不比得人參靈芝，冬蟲夏草這一類廣為人知。但在熟悉它們藥性的人眼裏，可真是無價之寶！”常清歡說：“這是我爺爺年輕時候走遍大江南北，在深山老林裏頭找到的絕世靈藥。近年來也用掉了一些，但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被珍藏起來。我不知道放了這麼久，它們的藥效會不會有所流失，所以你還是仔細看一下，如果有用就拿去。”齊晨已蹲她麵前，雙手捧起這些珍貴中藥材，放在鼻子邊深深聞，接著又稍微用手指在上邊一抹，放到舌頭一舔。他雙眼直放光。“保存得很好！藥效可說完整。而且因為時間的醞釀，它們變得更加沉穩，藥性更佳，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珍貴之物。這些賣給我要多少錢？最好給我打個折。”說到這，他也有點不好意思。雖然自從接手中醫院以來，從那些有錢人的手上賺了不少，但又把絕大部分補貼在了貧困老百姓的身上，所以囊中多少算是有些羞澀。常清歡輕聲說：“一分錢都不要，拿去吧。”“什麼一分錢都不要，這怎麼可能！”齊晨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絕頂豔麗的臉蛋。常清歡被他看得有些臉紅，站起身子拍拍纖纖玉手。“我說不要錢就不要錢，你拿去吧。放心，雖然是我爺爺的，但我可以做主。他早就說了，這些家當全是我的，隨便我處置。如果他知道我把這些藥物送給你，你是拿去研發可以替代拉格林的中藥配方，他也會很高興的！”說到這，稍微一頓，看著齊晨，非常認真地說：“不過我希望你拿去研製之後，如果真成功了，不要收病人太多錢。”齊晨一笑：“對於有錢的病人肯定要大收特收，對於沒錢的病人那是分文不收，還要補貼，可以包個大紅包給他們買點滋補品。”常清歡眼睛一亮，朝齊晨舉起巴掌：“好，一言為定！”齊晨哈哈一笑，跟她對擊一掌。啪一聲，在昏暗地下室裏，頓時洋溢著一種歡快。但接著齊晨又皺起眉頭：“最主要的一味藥金蟾蜍皮還沒有。最好五年以上的，年份越長越好。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要是沒有，什麼地方能找到呢？”他這麼一說，常清歡顯得有些猶豫。但接著，還是說道：“我們這邊沒有金蟾蜍皮，不過我師父那裏有。而且是存了十年以上的，效果非常好。不過……不過……”說到這，她似乎有難言之隱。“不過什麼？”齊晨好奇地問道：“如果需要很多錢，這點倒是不難解決。”常清歡苦笑：“錢確實是個問題。我師父叫杜雄獅，不單單醫術高明，功夫也非常精湛。不過他這人比較貪財，爺爺為了多讓我學習醫術，早年把我送他那裏學醫，所花費的錢財都超出了30萬，還不包括送的珍貴中草藥。”“所以要他的金蟾蜍皮，估摸著……”接著她歎一口氣：“也許要一兩百萬呢。”齊晨聳聳肩頭：“如果真是十年金蟾蜍皮，倒也差不多值這個價，就拿一百五十萬來看，雖然貴了些，但也可商量。這樣，如果你覺得方便，我今天回去籌錢，然後你盡快帶我去找你師父。”常清歡點點頭：“可以，他在清水市，離中海市大約三百公裏。你先籌集到兩百萬吧，以防萬一。當然，我也會盡量跟師父講價，會跟他曉明大義。如果你能籌到兩百萬，那明天上午我就可以帶你去。”齊晨點點頭，回到中醫院。他有些犯愁，把所有的流動資金算來算去，勉強也就四十萬左右。雖然這段時間諸葛青賣古法清補涼也賺了不少錢，但又拿去租下旁邊的兩間店麵，並進行裝修，準備開藥膳館。就算她這筆錢還能拿出來，也不過就是六七十萬，距離兩百萬還差遠呢。黃雅欣提議：“要不就管人借一下？反正現在認識的人挺多，感激你的也不少。比如陳鋒、涼茶大王顧德敬、中海騎馬場的呂威等。他們都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兩百萬，甚至更多錢，跟他們借絕對沒問題。”齊晨卻不大願跟人家借錢，總覺得怪怪，想來想去，決定弄一筆貸款。中海市大大小小的貸款公司多如牛毛，雖然是高利貸，但齊晨也不太放在心上。最重要的，先把那金蟾蜍皮給弄回來！最多，之後給那些有錢人治病，多收點診金，三下五除二也就還回去了。黃雅欣和諸葛青都勸他，還是跟人借錢的好，何必去弄高利貸多還一大筆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