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屁股上挨了一刀的金穀一大聲喝道：
“齊院長是我師父，就是你的師公！師公跟你要錢，就該乖乖給，別說一百五十萬，五百萬都得給！而且一分錢利息都不能收！你特麼倒是好了，合同上寫了八個點，居然要收二十個點，還想繼續敲詐你師公，這膽子肥了去了啊！”接著又扭頭看向齊晨，陪著笑臉說：“師父，一百五十萬您就不要還了，當作徒弟孝敬您的。”他已是對齊晨敬佩得五體投地。何況齊晨還教了他幾招，所以才如此恭順。但齊晨沒要他的錢，全部還回去了，利息倒是省下。看著呂天那畢恭畢敬的神情，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老呂，你在中海市和周邊地區的關係都還可以吧？三教九流認識的多不多？”呂天趕緊拍著胸膛說：“師父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咋說我也是中海市第一放債王，不知道多少三教九流的人跟我借錢。方圓幾百公裏之內，到處都有我的人，都有我的眼線，你是不是想找誰？”這呂天雖然四肢發達，但頭腦倒是不簡單，被他看出來了。齊晨點點頭，接著就沉聲說：“幫我找方家的人。這個方家以前在中海市也有些來頭，好像也是大戶人家。後來被施家的獵鷹團給滅了。”呂天趕緊點頭：“方家我聽過，有印象。師父，你是想讓我找到方家？”齊晨點點頭：“找到他們，但不要暴露自己。有他們的任何消息就告訴我，特別是一對兄妹，方得將和方悅筠。”“包我身上了，師父你放心！我會立即發動人手找到他們！”呂天直拍胸膛。接下來兩三天裏，齊晨幾乎就是足不出戶，研製他的新藥。金蟾蜍皮到手之後，就可以琢磨能夠替代拉格林的中藥了。不過這可能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斷品嚐藥性，不斷作出調整。就跟西醫用化學方式進行實驗一樣。隻不過西醫能運用各種各樣的儀器，而中醫靠的基本上就是舌頭和身體的感受。傳說中的神農嚐百草，也正是這麼一回事。這幾天稍微有了些進展，但還是讓齊晨感到不滿意。他幹脆就跑到一然堂，一邊給常清歡做頭部按摩，讓她盡量舒服點，一邊也跟她討論這個配方。不知不覺，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兩人之間醞釀著。這個時候，呂天帶來了信息。呂天提供了一個比較有用的信息。“在中海市的西郊一棟民宅裏，還住著方家手下的一個保鏢。那可是老保鏢了，幾十年前叫做護院。方家遭到禍害，家破人亡後，他就搬到那裏住，這一住就好幾年。這老家夥叫做尤誌堅，好像是七十來歲，身手也很強，是一個老拳師。我這才剛打聽到，正打算找人去探查一下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我開車過去載你。”呂天興致勃勃的。接著又說：“師父啊，正好我們還可以在車上討教一下飛刀絕技。你教我的那幾招，我都練的爐火純青了。我還想繼續深入，得到你的指點呢。”齊晨答應了，也就半個鍾頭後，呂天就開車來中醫院，把齊晨接走。開車的肯定不是他，像他這種大老板放貸的，自然有司機給他開車。還有兩個保鏢呢。這車也不簡單，是一款雷克薩斯的房車。這會兒，兩個人就坐在車廂的小客廳裏。這小客廳還挺豪華的，雖然小但五髒俱全，用的都是高級材質。呂天倒了一杯鹿茸酒給齊晨，笑嗬嗬地說：“師父，嚐嚐我親手泡製的酒。裏頭還加了虎鞭、熊鞭和狼鞭，號稱超級三鞭鹿茸酒，喝進去很補的。跟你說，昨晚我隻喝了二兩，結果陪我的三個女人，到現在還下不了床。”嚇得齊晨都不敢喝了。雖然聞著那個味道，確實是很純正，但也咬咬牙，把它放到一邊。他沒好氣地說：“你有女人，我可沒有，還是你留著自己喝吧。”呂天嬉皮笑臉地說：“哎呀，那我妹不是你女人嗎？你喝了找我妹就行，要是你不好意思，我把我妹叫過來陪你。”看著他那猥瑣的神情，齊晨忍住一拳砸過去的衝動。他淡淡說：“我怎麼感覺你像拉皮條的，信不信你妹會拿把菜刀追著你砍？”呂天搖搖頭：“不信，除非我是跟我妹介紹別的男人。要是介紹你，她肯定會屁顛顛跑過來。你都不知道，現在她對你有多喜歡，簡直就是入迷了。我妹可從來沒做過這麼粘人的行為。真的，師父，以前多少富二代，官二代想追求她，她都不屑一顧！”“包括那個郭南台！”“但她對你就不一樣了，時刻想要跟你在一起。”這家夥越說越有味道。齊晨擺擺手：“行了行了，不談這個了。關於那個尤誌堅，你還有沒有別的情況，或者有沒有找到別的線索？”呂天搖搖頭：“沒有了，我就知道方家兩兄妹，偷走獵鷹團他們家搜刮來的一串天珠，結果遭到追殺。後來你就出現了，救了那兩兄妹，而且還把獵鷹團打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說著，他看向齊晨的目光，更是充滿了崇拜。他又忍不住讚歎：“師父，你太厲害了。當打聽到這些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的一顆心髒撲通撲通亂跳。恨不得變成一個美嬌娘，能夠享受你的溫柔。我覺得一個女人最值得驕傲的事，就是享受到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男人帶給她的溫柔。”齊晨一陣惡寒，皺著眉頭問：“其它你就沒打聽到嗎？”呂天聳了聳肩頭。“暫時沒有，不知道那兩兄妹跑到哪裏去了，但肯定不再中海市。如果在這，一定會被我搜到的。不過他們還在中海市時，就住尤誌堅那裏，沒準那老頭知道。”不知不覺，車子就開到了西郊一個破落的城鄉結合部。這裏的地勢比較高，朝著城區看，就可以看見大片的高樓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