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兒,先把小妮抬出來。”中年男子同樣臉色陰沉,狠狠的瞪了老神棍一眼,這才柔聲說道。
被稱作招兒的年輕男子不敢怠慢,連忙對著後方揮了揮手,立刻有兩人抬著擔架從人群中走出,擔架上躺著一名妙齡女子。
陳招是第一個拜進精武堂的弟子,他在很早之前就拜在了師父門下,中年男子對他來說,與其說是師,不如是說更像一個父親。
而精武堂,原本也隻有陳招一個弟子,若非是近些日子天地異變,掀起了一場全民皆武的熱潮,精武堂也不會有機會重新發揚光大。
“小妮!”看到擔架上臉色蒼白的妙齡女子,中年男子陳武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猛地看向老神棍,喝道,“老家夥,我問你,小妮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這個不關我的事啊!”老神棍看到這一幕,臉色慘白,連忙解釋道:“我是賣給了她一瓶丹藥不假,可那丹藥就是澱粉搓的丸子,跟饅頭沒什麼區別。”
“什麼?!這老家夥是個騙子?!”剛剛在老神棍這花了五百塊購買經文的人們,全都臉色一變。
誰也沒有想到,看起來如此神乎其神的家夥,居然是個神棍,居然是個騙子!
“那你說,小女為何吃了你的丹藥就變成了這樣?”陳武死死的攥著拳頭,指著老神棍怒吼道。
“這……”老神棍不知所措,結結巴巴起來。
“現在還有時間探究是不是他幹的,已經昏迷過去了,為何不送到醫院去?”看著擔架上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子,韓妃蓉忍不住開口說道。
現在不應該先醫治這女孩嗎?這些人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辯論到底是不是老神棍下的手?
聽到韓妃蓉的話,人們的目光唰的一下投了過來,陳武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醫院?若是醫院能治好小女的病,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在這裏蹲守這個家夥!”
“小妮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水米未進,醫院也看不出任何問題!”說到這裏,陳武的臉上露出痛惜之色。
“丁毅,要不你幫她看看?”韓妃蓉咬了咬牙,但卻沒有再開口,而是看向了身邊的丁毅,小聲說道。
實際上不用韓妃蓉說,丁毅早已經在觀察擔架上的女子了,隻不過這一觀察他才發現,這女子居然還是個熟人。
“你沒認出她是誰嗎?”想到這裏,丁毅碰了碰韓妃蓉的胳膊。
韓妃蓉一愣,再次看了擔架上的女子一眼,眉頭微微皺起,思索了片刻,方才不自信的說道:“是,是那個北境來的女子?”
“嗯。”丁毅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凝重,看著陳武問道:“你說她是你女兒?”
如果陳武是她爹,那原來那個老漢去哪裏了?丁毅心中忽然湧現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嗯?”聽到丁毅的話,陳武微微一愣,隨即臉色一沉,喝道,“閣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姑娘是來自北境吧?”丁毅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再次開口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