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昊看了跟在尹清河身後的荊淵一眼, 不由得發笑,乍一眼看上去就是兩百年前的荊淵。
“放心,我會和玄陳看好他的。”
深夜, 閉著眼睛坐在榻下荊淵悄然睜開了雙眼, 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一眼尹清河, 見他睡得熟, 不禁傻笑。
尹清河這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 臨睡前,在旁邊的荊淵不見了蹤影。梳洗完,剛出門就見幾人都在院子裏。
院子裏倒著兩個黑衣人,雖然沒見過, 便隨便的佩劍卻是有太息劍派的標記,是太息劍派的製式兵器。
“你們把人打暈了,還怎麼問話?”尹清河看看黑衣人, 這兩個人好像沒見過。
“不是我們打暈的, 剛被我們抓住, 他們兩就暈了。”葉青昊踢了一腳暈過去的人, 沒個動靜。
“我也看過了,沒有中毒,身體壯得很,修為起碼在金丹中期, 雖然說和魔尊鬼王幾個打了一架, 受了點傷, 也傷得並不太重,按理說不可能暈過去,太奇怪了。”東離憂百思不得奇解,怎麼會有人突然暈過去。
“這就奇怪了。”尹清河說, “暈過去多久了?”
“說到這個就更奇怪了,昨天半夜到現在,快三個時辰了。”葉青昊說。
“嘖。”尹清河覺得虧了,“看來這幾個人是問不出來什麼了,還是請正陽仙尊來贖人吧。”
想到尹清河之前做的事情,葉青昊忍不住說道:“已經讓人去請了,不過,你可別再把人氣暈了。人家都一把年紀,頭發胡子全白了還要被你氣。”
尹清河不滿,“我可沒氣他,明明就是自己裝暈。都兩百多年了,這招還在玩兒。”
這時,有護衛來報,正陽仙尊到來了。
一行人回頭,正好看到侍人領著正陽仙尊過來。尹清河燦爛一笑,給他打招呼,其他人坐著沒動。
玄陳湊到東離憂耳邊,輕聲說:“清河每次笑成這樣,肯定就是要賺大錢了,等分了紅,我全都給你。”
東離憂耳朵微微泛紅,他眼睛閃亮亮地盯著尹清河,他很想知道城主是怎麼賺錢的,天知道他這一路到烈洲想賺點錢吃飽太難了。
正陽仙尊不知道尹書找他又有什麼事情,掃了一眼院子裏的人,心頭微驚,看向尹清河的眼神也不複往日,帶著些戒備。
“尹城主還有什麼事情?”
尹清河一點也不介意正陽仙尊的疏遠,雖然有點遺憾,“沒別的事情,就是想請仙尊來認兩個人。昨天晚上城主府裏來了刺客,帶的是太息劍派的製式兵器。”
尹清河示意正陽仙尊看地上躺著的兩個黑衣人,那劍也在桌上擺著,標記請清晰。
正陽仙尊臉色一變,地上躺著的正是他帶來的弟子,羅森和羅榮兩兄弟。
“怎麼會,昨天夜裏我明明親眼看到他們歇下的,更何況城裏不能用靈力,他們……”正陽仙尊看向尹清河,意思很明顯。
所有人都不能用靈力,羅森和羅榮兩兄弟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除非是有人故意將他們擄進來。
這裏有個嵐武鬼王,有個魔尊還有個妖王,憑他們的實力,想不動聲色地將人帶進城主府輕而易舉。
至於製式兵器,尹清河從前便是太息劍派的弟子。
“尹城主若是想報複,直接說便是,用不著使這種手段。”正陽仙尊一臉嚴肅,“從前你也隻是頑劣一些,可不是現在這樣不擇手段。”
尹清河被正陽仙尊的一席話氣笑了,不由得微微抬起了下巴,說:“我要想報複,太息劍派早就被我掏空了,我用得著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正陽仙尊未免太小看我了,您要真是記得從前的話,就該知道我是什麼性子。”
正陽仙尊一時語塞,是,這小子從前就是不肯吃虧的性子,還會背裏來陰的,但如果是他做的,也會大方承認。
想到這裏,正陽仙尊蹲到那兩名黑衣人身邊,輕拍著臉喊道:“羅森,羅森!羅榮!”
羅森和羅榮兩人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正陽仙尊還嚇了一跳,“仙尊,弟子睡過頭了!”
正陽仙尊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兩人都沒受傷。
兩人也突然發現這裏不是他們休息的屋子,並且,他們的靈力也恢複了。
“怎麼回事,我們怎麼這副打扮?”羅榮滿臉驚恐地喊道。
正陽仙尊的臉色更加難看,“怎麼回事,你們仔細說說!”
羅榮羅森兩人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仙尊,我們什麼都沒幹,昨天晚上看過您後就直接回房睡覺了。”
“你們夜闖城主府,意圖行刺。”玄陳拉著東離憂的手,實在是看不下去這群人在這裏跟演戲似的。
“仙尊,我們沒有!”羅森羅榮異口同聲地喊道。
尹清河突然輕笑一聲,“我這裏有照影石,要看嗎?還帶聲音呢,是花晨月夕城的最新款。這個你們一定不陌生,這些年,太息劍派可從這裏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