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像她一樣得血癌”這話不停的在蘇婉的大腦重複播放,一次又一次,她隻覺得胸腔悶悶的,喉嚨更是堵了一口血一般。
蘇父這次更是直接抓起了她的手,扯著她就往法院裏走,“走!現在立刻跟我進去找人撤訴!”
蘇婉大腦嗡嗡得叫,臉色早就已經白得不像話,雙目已經有些失去焦距,像個隨時都會倒下的紙片人一般。
厲時言並沒有發覺她的不對勁,隻看著這兩不要臉的夫妻的一舉一動,額頭青筋暴起,忍耐徹底到達了極限,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抓住了蘇婉的另一隻手。
“鬆開。”厲時言盯著蘇父的眸底猶如一把泛著寒光的刀子一般。
觸碰到他的目光,蘇父心下一怵,手不受控製的一鬆。
一旁的蘇母急了,生怕蘇父就這麼放棄了,那她的寶貝女兒蘇雨豈不是沒救了,急忙在一邊煽風點火,“老蘇,你可一定要救雨雨出來啊,若不是她我們雨雨現在怎麼可能在裏麵受苦。”
被蘇母這麼一鬧,蘇父也顧不得這麼多了,“這是我們的家事!”說完,看向蘇婉,“你要是不撤訴,你就等著遭報應得那血癌還有你的孩子也會像你那生母一樣死去!”
蘇婉看著麵前的人嘴巴一張一合,吐著無比難聽的話出來,提及孩子們,她的仿佛要碎裂開來一般,難受不已,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接著雙眼一黑就往前倒去。
“蘇婉!”厲時言心裏驟停了一瞬,將她往自己懷裏一帶,抱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她和你們蘇家沒有任何關係,要是婉婉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還有蘇雨,都別想好好的過完後半生!”厲時言臉色沉如墨水,撂下狠話抱著昏過去的蘇婉大步跑向車輛。
蘇父和蘇母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厲時言的背影遠去,她們沒有想到蘇婉會忽然暈倒,剛才厲時言的樣子明顯是真的生氣了。
這下蘇婉暈了,誰還能來把蘇雨救出來?
“老蘇,這可怎麼辦呐!咱們的雨雨絕對不可以在裏頭蹲啊,裏頭那麼苦她怎麼受的了,她的一輩子可就毀了啊!”蘇母拉著蘇父哭訴著,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夠了!”蘇父對於蘇母的哭啼厭惡不已,“你沒看到人都暈了你哭我有什麼用!別來煩我!”說完蘇父便怒氣衝衝的走了。
“……”
睜開雙眼,蘇婉的視線逐漸清晰了起來,看到的隻有吊瓶,白色的天花板。
她回想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猛地坐了起來,她在醫院!
在一旁守著蘇婉的厲時言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她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按住她,“婉婉,別亂動,還在打吊瓶。”
要是手腫了可就麻煩了。
蘇婉有些慌了,悄無聲息的觀察著厲時言,猜測他有沒有知道她得了血癌的事情。
慶幸的是,她觀察了一陣,厲時言壓根就沒有說有關於血癌的任何,似乎並不知道。
“哢嚓”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身著醫生服的男人帶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