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黑衣男人剛迎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對方猛地把門砸上,聲音巨大,震得門板顫了半響。
黑衣男人有些忌憚,小心翼翼的問:“老板,您這是怎麼了?”
男人看他一眼,一雙眼睛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看的黑衣男人心裏如那門板似的發顫。
黑衣男人連忙退了幾步,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到酒櫃旁邊抽了一瓶威士忌出來,有些討好的給他倒上,推到他麵前。
“老板,喝點酒消消氣,你是不是……”
還不等他將話問完,男人已然一把將的杯酒拿過來,仰頭喝了下去。
而後他將杯子推過來,指了指,示意再給他滿上。
黑衣男人雖然疑惑,卻也不敢抗拒他的命令,隻好將酒給他倒上。
然而此後將近一個小時裏,兩人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動作,男人悶頭喝酒,一言不發,黑衣男人則不斷地給他倒酒,連將問題問完的機會都沒有。
喝到最後,一瓶酒眼見見了底,黑衣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對方又一次將酒杯遞過來的時候,一把將酒杯收了起來。
男人立即遞過一個不滿的眼神。
“老板,您不能再這樣喝下去了,有什麼事您就說出來,或許我們還能幫上忙呢?”黑衣男人大著膽子勸說。
此時的男人已然有了些醉意,聞言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去。
隻見她自言自語般冷笑了一聲:“那明明都應該是我的東西,憑什麼我隻能遠遠看著,厲時言卻能肆無忌憚的擁有?”
男人眼神中多了幾絲殺意,右手捏著玻璃杯,隻聽一聲悶響,玻璃杯硬生生被捏爆,碎片散落在桌上。
“屬於我的東西,我早晚要搶回來。”男人咬牙切齒。
黑衣男人見狀,不由得幹吞了一口口水,而後一邊將桌上的碎片收起來,一邊問:“您今天去見他們了?”
男人不言。
黑衣男人無奈歎了口氣:“我覺得您在做好準備之前還是不要過多跟他們接觸,觸景生情不說,還……”
他話還沒說完,又被男人一個淩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黑衣男人訕訕的閉嘴,而後轉移話題:“其實您也不用羨慕別人,您不是一無所有,除了我們,不是還有蘇雨小姐嗎,她似乎很是關心您。”
提到蘇雨,男人幹脆的搖了搖頭:“蘇雨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知心朋友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黑衣男人似乎不信,撇撇嘴:“這麼多年了,您連朋友都沒幾個,身邊更是一個女孩兒都沒有,哪有那麼巧,就蹦出一個知心朋友來。”
這話說完,黑衣男人意識到自己有可能多嘴了,正要開口補救,卻聽對方搶先開口,語氣中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男人眯著眼,仿佛邊說邊在回憶:“養父去世的那一天,外麵下著瓢潑大雨,我當時心情很不好,是蘇雨遞過來一把傘和一件大衣,這個恩情,我會還的。”
雖然,隻是一把傘和一個衣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