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厲時言急匆匆地穿梭在人群當中,醫院裏彌漫著濃厚的藥味,他穿著白色的襯衫,手裏麵提著一件西裝,他走進了病房。
兩個醫生拿著病例仔細的核對著,看到厲時言來了,其中一個年紀稍微年長的醫生推了推眼鏡說:“你是病人家屬對嗎?”
“是,她現在怎麼樣了?”厲時言的目光落到了蘇婉蒼白無力的臉上,她的嘴唇沒有一點兒血色,他的呼吸變得沉重了幾分。
“這都懷孕了,你們作為家屬應該多照顧照顧孕婦。”
厲時言心頭一震,蘇婉懷孕了!
“那她現在好點了嗎?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厲時言走近蘇婉,他看著她昏迷不醒的樣子,心裏如同有一塊巨石一樣,那雙平時淡漠冷厲的眼睛裏,萌生出了一種溫柔,而這種溫柔單單隻對蘇婉。
醫生歎氣搖了搖頭說:“先生不用擔心,母子平安。”
“多謝了。”厲時言道了一聲謝,在病床前坐了下來,他握住她冰涼的手,試著替她暖暖。
……
蘇婉走在一條熟悉的街道上,一陣陣的寒風刮過來,吹的她身體有些打冷顫,她裹緊了藍色的風衣,強撐著舉著一把黑大傘,往前走。
雨水如同水柱子一般從傘的邊緣落下,走了一會兒,她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了昏黃燈光下的一個男人。
他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豆大的雨珠把他淋的濕透,頭發也淋濕遮住了半張臉,但隱約還能看見深邃的眼窩,高挺的眉骨,和那極為好看的嘴唇。
蘇婉打著傘走了過去,問:“你沒事兒吧?”
男人沒有回答,雨越下越大,蘇婉忍不住擔心,將雨傘塞到男人手裏,“我把傘給你,你也趕快回家吧,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而就在此時,那男人猛然抬頭,這張臉是那麼熟悉,這分明就是——厲時言!
在白色燈光的照射下,男人頭上的傷口開始流血,一條條如同小水流一般的血跡開始流出。
蘇婉害怕至極,她的傘落下,手機也掉到了水裏!
……
此時厲時言看著床上的蘇婉眉頭緊蹙,額頭上冒著冷汗,他急忙安撫說“不會有事的,婉婉!別害怕!”
“呼……”
蘇婉驚坐起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好安靜,一個身上帶著高級煙草香味的男人坐在他的床邊,眼神滿是關切。
周圍的機械發出規矩的機械聲,她抬頭望著點滴瓶!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蘇婉呼吸由急促變得舒緩,她望著厲時言說:“厲時遷呢?我要找他!”
“他處理蘇雨的事情去了。”厲時言將她摟在懷中,讓她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如同撫摸小貓一般,摸摸了她的頭。
蘇婉想起蘇雨,心裏莫名覺得刀紮一樣難受,她知道厲時遷愛著蘇婉,可是當年對厲時遷有著恩情的人,明明是她!
而關於那天的事情,又開始回蕩在她的腦海裏。
蘇婉依稀記得,自己當時回了家,家裏的氣氛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她沒有到之前就是和和氣氣的一片,在她到了之後,空氣都達到了零點,她還記得蘇雨走到她麵前,一副戲謔的模樣說:“這衣服新買的?我看著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