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琛看著一臉興奮的女人,嗓音低沉溫和地問:“那離婚的事你還提嗎?”
這段時間,她主動提起離婚兩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囂張。
向朵的表情僵住了,離婚?她現在是想要離婚的。
看到她臉上露出猶豫之色,男人拉開她的手,黑眸中的情欲漸漸散去,聲音不冷不熱,“繼續留在我身邊對你來說很勉強?那就別勉強好了。”
她知道洛景琛的本質是一個傲嬌得要死的男人,在他轉身離去之際,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喊了一聲,“景琛!”
男人扭頭看她,薄唇勾起:“嗯?”
向朵很少喊他的名字,所以當景琛這兩個字從她嘴裏溢出來,又帶著她獨有特別的聲線,總是特別悅耳。
她抓著他的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比較好,垂著眸看著地板,聲音淺淺,“我們離婚你跟秦琳在一起不好嗎?”
地板映出兩道交錯的身影,洛景琛反手握住她,噪音帶了些意味不明,“你應該知道,小琳是沒有辦法進洛家的,爸不可能會同意。”
三年前,洛嘯天都反對得很激烈,更別提秦琳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進洛家的門。
她問:“所以呢?”
向朵覺得洛嘯天的眼光還是挺厲害的,看得出來秦琳不是什麼好貨色,由始至終都反對他們這段感情。
洛景琛盯著她不算特別驚豔但卻很耐看的漂亮臉蛋,他承認,向朵是美的,她的美不是那種傾國傾城,但會令人過目不忘,美得剛剛好。
“洛太太這個位置不是你也會是別的女人,相比較,我覺得你這三年的表現還不錯,至少沒有丟洛家的臉,所以這個位置還是給你坐比較好。”
向朵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遂勾了勾唇說:“可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
“那是以前,我每年上報紙的次數比見你還多,我們都沒有相處過,你指望我對你了解多少?”
他以前對向朵確實是不了解,對她不滿源於這段半強迫他的婚姻,他忤逆不了父親的意思,就隻能接受,婚後又將所有怨氣灑在她身上,現在想想,他起初做得可能過甚了。
“那我的身份呢,你不介意了?”
向朵知道洛景琛心裏是很瞧不起她這種私生女的,其實也算正常,他是高不可攀的洛家四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身份尊貴,看不起她這個偷偷摸摸生下來的私生女好像也沒什麼錯。
男人挑挑眉梢:“你介意別人看你的目光?”
她搖搖頭說:“我一出生就注定要看人臉色的,看了二十幾年早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她不是絕色所說的那樣沒心沒肺,而是因為她的身份從來就不被認可,遭受的白眼跟唾棄比吃的鹽還要多,早就已經習慣麻木,喪失了為此傷心難過的功能。
他低頭把玩著女人的手指,顯得很隨意的樣子說:“那不就對了,大家是說你又不是在說我,你不介意就行。”
他隨心所欲多年,也不是很在意世人的眼光如何如何。
向朵伸出另外一隻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我是在說你自己,你不是挺看不起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