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琛不懂她為什麼最近總是提起秦琳,他們吵架的事跟秦琳沒有關係。
向朵打量著他的神色,剛才一直在想,為什麼向氏企業會在一天之內落入他手裏,起初很驚訝,後來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素來就能玩得出一手漂亮的陰謀跟手段。
洛嘯天曾告訴過她,他未及十八歲就已經參與洛繁的工作了,等他真正接手公司的時候,銜接的轉折點幾乎是無縫隙的,像是古代皇子繼承帝位般順利,完全沒有任何曲折,洛繁也算是他的帝國事業,其實她任職副總期間除了職位高了點外,跟其他員工無異。
而今整個安城的商會都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向氏,隻是他這樣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
洛景琛眯眸道:“我就是要你,有問題麼?”
要她?這不是天大的諷刺麼?但她的心尖還是顫了顫,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裏,笑著說:“好啊。”
抬起手指慢慢解開前排扣子,“要現在嗎?”
深眸解讀著她的每個表情,心裏一百個不情願,可臉上卻還能笑著對他說好,洛景琛看著她的動作,低嗤道:“向朵,你真是比夜莊那些高級小姐還要假。”
她的手指僵住,仰起溫涼的美麗臉龐,“不不不!”
繼而露出一個敷衍的假笑,“我還不如她們,她們是明碼標價的小姐,而我陪你睡了那麼久什麼好處都沒有,還動不動就被你欺負得很慘,現在我家的公司還在你手裏,我還是得乖乖聽你的話,讓你想親就親,想睡就睡。”
空氣裏有死寂在蔓延,男人的眼睛死死嵌在她瑩白的小臉上,身上由內向外散發出凜冽的氣勢。
那晚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又浮上心頭,但他沒有這樣動手,而是站起了起來,雙手插進口袋裏,挺拔的身軀立在她眼前,俯視著她,薄唇溢出魅惑的邪氣,“這次,我們玩點不一樣的。”
向朵迷惑地望著他,然後就看到他走進了臥室,她停頓了幾秒後還是跟了進去,臥室的窗簾厚重且密實,遮住了外麵的所有光線,顯得半明半暗的,床上的被子枕頭的擺放位置還是那晚她離去的模樣,淩亂不堪。
她緩緩抬起腳步站在床尾,安靜地注視著他,沒有說話。
洛景琛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斜睨著她,“怎麼?平時都是我在伺候你,現在讓你伺候我一次,你就不會動了?”
向朵不明所以,腦子鈍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想要讓她做什麼,瞳孔睜大,“我不要!”
男人的五官滲出莫名笑意,幹淨得一塵不染的膚色下張揚著矜貴的血液,“男人都喜歡新鮮的,一種方式久了會膩,之前是我想你舒服,現在我不想了,總要換換把戲,你說呢?”
她身上的毛孔在一刹那間湧進了冷風,刺得她的骨頭都在疼,她站著,他躺著,視線本該是自上而下的角度,可卻硬生生演變成了一種弱勢的格局。
動了動唇,可說不出來任何一個音節來,他的性格作風早已經領略過,可當他把這種刻薄的手段用到她身上來,竟是如此難以接受,手指蜷縮著,臥室的每個角落似乎都飄蕩著不堪跟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