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朵望進一雙黑窖般的眼眸,有過幾秒的失神,穩了穩心緒,緋色的唇畔生出淡淡的笑,“我這麼壞,你就更不應該讓我跟你回去了。”
洛景琛臉上的笑容更濃稠了,“那你還真是不懂我,可能是前半生過得太順風順水了,所以現在對任何具有挑戰性的事都很有興趣,你越是這樣拒絕我,就越會激發我的戰鬥力。”
她挽起眉角,好奇地問:“按照你這個邏輯的意思是我跟你回去,然後滿足你的虛榮心,你就會慢慢對我失去興趣?”
兩個人的臉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噴灑出來的呼吸,他的呼吸尤為重,“習慣也能戒?”
她眨了眨眼睛,“為什麼不能?我讀書的時候喜歡畫畫,天天畫,後來因為要考試,就把重心放在了學習上麵,隔了一段時間沒有畫畫,再抬起畫筆時,我就感覺自己已經不是那麼喜歡了。”
男人的呼吸灑在她臉上帶來陣陣輕癢,停頓了半響後又淡淡說:“何況,你也說了,我又壞又刻薄狠心,你應該把我戒掉了才對。”
男人略帶胡渣的下巴親昵地蹭著她的臉頰,意味不詳地說道:“可能你就是我的不良嗜好,越是這樣,就越是戒不掉。”
他看似無賴的態度又充滿固執到底的脾性,讓向朵覺得好笑又無奈,現在的他,比她當初堅持不離婚更甚,“我爸要來了,你確定要這樣繼續親著我嗎?他可能會揍你的。”
洛景琛挑高眉梢,這才鬆開她,懶洋洋的樣子,“我想去睡會,你陪著我。”
怎麼陪?看著他睡覺麼?
向朵還是扶著他回到病床上,放著了個枕頭讓他趴在上麵休息,男人握著她的手,闔著眼眸,眉宇之間依舊是形容不出來的深沉,她至今想不通看不透,他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膩著她了?
現在這副模樣跟安城口口相傳的洛四爺一點都不符合,活脫脫就是另一種反麵教材,見過他跟秦琳交往時的狀態,他仍然是一個主導者,與其說是交了一個女朋友,倒不如說是請了一個高級婢女,至少在她眼裏,秦琳除了聽話就沒有其他優點了。
即使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愛情相處模式,可再怎麼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死活都要賴著她,到底哪一種才是正確打開他的愛情模式?
可能是沒有嚐試過用這個姿勢睡覺,他還沒那麼快入睡,明明閉著眼睛,可偏偏他開口的聲線過分慵懶,泛著深淺不明的笑意,徒生出一種異常的氣氛,“你是在偷偷看我睡覺麼?”
向朵大大方方地說,“我坐著沒事做,就隻能看你了,怎麼?難道我不能看你睡覺嗎?”
他回答得很快,“沒有。”明亮的光線打在男人英俊的臉上,沒有睜眸,“我擔心你不耐煩,畢竟看人睡覺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向朵撐著下巴看他,“那倒沒有,你顏值高,看久了不容易煩。”
“我可以全身脫光給你看的!”
“……”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