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笑,把煙踩滅,“慕老大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猖狂。”
“是麼?”身姿挺拔的男人不緩不慢地問,“是慕展派你過來還是三伯?”本質上,好像沒什麼區別,但仔細一分,還是稍有不同的。
“你也知道慕家看著是三伯在當家做主,可實際上大少已經在掌權了。”換言之,他現在是聽令於慕展的。
慕城的薄唇勾起淡得幾乎看不清的弧度,“他想要我命麼?”
“大少說了,讓你這輩子都別回慕家。”人都是有感知行為的生物,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真正想要控製別人那是做不到的,唯一能控製的應該就是死人了。
慕展想要他死絲毫都沒有意外,倒是洛依驚得嘴巴微張,他們是兄弟是親人啊!就算有矛盾可血緣關係擺在那裏啊。
“這件事跟我的女人沒有關係,你們讓她走。”她在這裏,慕城就會分心。
外界傳聞,慕老大這段時間換女人如換衣服,桃色新聞不間斷,像極他本身該有的做派,不過他這會出聲還是令人深思,“慕老大,大少是沒說動你懷裏的女人,可她都已經見過我們了,你說我還能放她走嗎?”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道無比鋒利的直線,“你敢動她試試,我要了你的命!”
洛依仰起臉蛋看著他,跟上次她被綁架時截然不同的態度,此刻他的下頜緊繃,陰沉的臉色宛如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處於弱勢格局的威脅作用是不大的,“真是不好意思,她是你的女人,所以給你陪葬一點都不無辜。”
慕城還是穩穩地圈住她的腰肢,英俊的臉龐透著與他年紀不相符合的沉厚跟內斂,那是一種隨著年齡沉澱下來的深沉氣質,形成一種強大的氣場跟在一群拿槍指著他們的人無聲對峙。
她咬著唇,靜默了三秒,她慢慢地勾起唇,“這裏是安城,你敢傷我一分,我爸跟我弟會把你五馬分屍的。”
碎花衫男人這才看向她,美麗的臉蛋散發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質,倒是看不出來有被人拿槍指著的狼狽感。
反而一臉無懼無畏,這氣勢,不愧是慕城的女人。
“不過很可惜,我們做事向來就很幹淨,沒人會知道你是死在我手裏。”
洛依稍微離開身邊男人的懷抱,抬起臉笑著說,“橫豎都是死,那我跟你商量件事唄,你們可不可以打準點,別打偏弄得我要死不活的那種。”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隱約帶著點鄙夷,頭一回遇到這種女人,要求他們別打偏了。
慕城的耳廓輕微地動了動,深眸不動聲色地眯了起來,眼中的波濤洶湧而至。
沒有得到答案,她嗤笑了一聲,“這點要求都做不到,你們怎麼混啊,渣!”
穿碎花衫的男人沒有被她激怒,抬起手掌,“你嫌棄他們不專業,那麼我就親自出手,這下你應該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