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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火車在鐵軌的撞擊吵雜聲中,呼嘯著一路急馳,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多鍾,朱接福眯了一會兒,用開水泡了一碗泡麵吃過,精神還好,百般無聊下,他走到兩節列車的連接處,這裏沒有多少人,空氣也好一些。
朱接福四下望望,車廂裏人多數已經在打瞌睡了,背靠廁所坐在地上的一個年輕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個人應該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戴了深度的黑框眼鏡,有點偏瘦,個頭也並不高,頭發很長了,穿著一身有些皺了的黑色西服,肩頭落了不少的頭皮屑。
這個人看樣子也是沒有買到座位票,他把一個雙肩背包放在道中坐在上麵,麵前的地上攤開了一副撲克牌,一個人無聊在玩牌。
讓朱接福感興趣的是這個年輕人麵前的撲克牌,在地上的牌麵是每三張放在一起,成為一疊,一共是12疊,這12疊圍成一個圓圈,所以應該是36張牌,其實是隻有35張牌,因為離這年輕人最近的一疊牌隻有兩張,他手中拿了剩餘下來的撲克牌,想抽出一張來,補到少了一張牌的那疊中,卻一直在猶豫思考。
這是一個古怪的單人撲克遊戲,朱接福猜想著每一疊牌的三張必有某種規律,隻是他一時看不出來,這個才是讓朱接福真正對他感興趣的地方。
這個人想了很久,還在猶豫中,朱接福忍不住說:“梅花2,放那張梅花2。”
這年輕人抬頭看了一眼朱接福,說了句:“你也會玩這個?”
朱接福說:“不會,瞎猜的,感覺就是那張梅花2。”這個人鏡片後的目光很懶散的感覺,他的眼睛很大,眼窩深陷,眼白比一般人多一些,第一眼看上去有些嚇人。
朱接福說的是實話,他並不知道這撲克牌玩法的規律,不過他心頭忽然有一種強烈而神奇的感覺,就是要放那張梅花2下去。
這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抽出手中牌麵中的梅花2,放進了少了一張牌的那疊,他又低頭想了一會兒,點了頭說:“確實是梅花2最合適。”
朱接福有點得意,他很享受這種猜對謎底的感覺,年輕人收好撲克牌,從地上站起來說:“這玩法是我自創的,你怎麼也會?”
朱接福說:“我是瞎猜的,真的。”
“猜的這麼準?”年輕人說著從口袋裏掏了一包最低檔次的那種黃鶴樓煙,他卻沒有給朱接福發一支的意思,自己點火抽了起來,朱接福也是偶爾抽煙,不給自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男子卻好似有些不太懂人情世故。
兩個人就站著隨意聊了起來,閑聊得知,這個人名叫黎曉君,巧的是,他也是去花仙市的。
“你可以叫我panda熊貓”,黎曉君姿勢優雅的彈著煙灰,看的出他是個抽煙的老手了,“因為我出生在蜀中臥龍那地方,我的網名叫這個。”
朱接福看他臉色很白,身材幹瘦,怎麼都和又胖又可愛的熊貓聯係不到一起來,朱接福拿了包中的一根火腿腸遞給他想請他吃,黎曉君看上去有點惶恐的連連擺手,拒了他的好意。
列車一路南下,夜深了,朱接福受不住爬鋪了報紙坐在地上睡了一會兒,夜裏寒冷,他又坐的是在列車連接處,有些風吹進來,還總有人走來走去,睡也睡不實。
朱接福迷著眼睛醒過來,正看到黎曉君正把空的煙盒丟到地上,他睡覺前這熊貓還有七八支煙呢,醒來他就抽光了,這人煙癮真夠大了。
黎曉君坐在地上,輕輕咳了一聲,他膝上放了一個深紅色的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光照在他的眼鏡上,他正認真的看著。
朱接福好奇的湊了過去,他看到黎曉君的屏幕上顯的主窗口是DOS界麵那種黑底綠字,旁邊還有好幾個對話框,他很細的手指飛快的輸著代碼,在幾個框中切換。
朱接福說了一句:“你在編程啊。”
黎曉君這才注意到他,馬上半合了筆記本說:“練習打字呢。”
他就這樣掙著眼說瞎話,不過朱接福也沒怎麼在意,他自己也是“琢磨”網絡安全解密加密的,雖然在同學眼中他是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就是個渣。
做這個行業的,安全意識也是很強的,這黎曉君竟然還是個“同行”,真是讓朱接福喜出望外,不過這人好似不太好說話,有點拒人千裏的感覺。
朱接福相信這是和他太生的原因,他相信和黎曉君混熟悉以後,必定會大不一樣的。
挨過難受的旅途,火車終於到了花仙市,在這南方一等一的大都市裏,人潮如流,朱接福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應該去向何方,梁友臣的姐姐梁少晴是在黃荔區,可是朱接福現在並不太想去找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而且人家還是個女孩子。
猶豫間,他看黎曉君上了一輛公交車,車子馬上要發動了,朱接福不管太多了,也背了行李包擠了上去,這車是無人售票的,他看別人投了多少錢他也跟著投了錢,車上人很多,黎曉君隻顧低頭看手機,並沒有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