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嗯,剛剛怎麼沒接電話?”
“有些事,在忙。”簡淵問道:“有什麼事?”
宋繁星有些無奈:“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能啊。隻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這麼做。就算真的沒事,或者是因為想我,也肯定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你就是這樣一個別扭的人。”簡淵笑道。
“呀......”宋繁星哭笑不得的說道:“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你心理學很不錯,能猜透我的想法。可是你心理學好像又很差,不知道這種話說出來,我會尷尬的嘛?”
簡淵說道:“這就是和情商有關了,不過我覺得,和你在一起聊什麼的時候,我還是情商低一點吧。”
宋繁星有些好奇:“為什麼?你這是雙標,知道不?”
“畢竟是學姐嘛。”簡淵微微一笑,宋繁星因為想自己才打電話,這個理由讓心裏有那麼一絲絲的暖意:“既然是學姐,那我這個當學弟的,還是沒禮貌一點吧。”
“哦,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宋繁星說完這個,又感覺這個比喻有些怪怪的,於是轉移話題:“不過也確實有件事,不是找你幫忙,是邀請了。我最近有一場演奏會,我希望,你能來。”
簡淵說道:“老實說,你演奏會的門票挺貴的。我要是想見你,可以直接去找你。要是還得買票,總覺得你好像是在坑自己人,不地道。”
“你也是自己人啊,嗯,也對。”宋繁星笑道:“肯定不用你買票啊,你的幽默感還是這麼一如既往的讓人尷尬。”
簡淵無奈道:“那就忍著吧,學姐,我是改不了了。那你把時間地點一會發給我吧,我怕自己忘掉。到時候我一定回去捧場的。”
宋繁星答應了一聲,兩個人就這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很顯然,兩個人都想說點什麼,所以沒有掛斷電話,可是因為分開太久,甚至已經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一點共同話題都沒有了。
最後,宋繁星無奈道:“對了,你好像會寫曲子?上次你彈的那一曲《觸不可及》我很喜歡,還有沒有其他?”
“有。”簡淵說道:“學姐想要什麼樣的?”
“我不白要的,我會付你版權費的。”宋繁星說道:“雖然這樣說好像顯得很生疏,但有些話還是說在前麵比較好。”
宋繁星是個很明事理的人,有些話說在前麵,總比事後心裏有疙瘩,甚至反目成仇要好。雖然兩個人的關係現在也有些說不清,但就事論事,公事公辦還是很重要的。沒有人能在自己的利益問題上含糊不清,哪怕是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是兩個分開已久的前任呢?
簡淵也沒拒絕,他知道這是宋繁星的性格,於是說道:“好,我回頭給你發過去。其實我腦海裏的旋律不多,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或者不喜歡,就算了。”
“沒關係,我隻是想聽聽你心裏的聲音......”
宋繁星忽然感覺自己說的好像有點矯情了,於是改口道:“其實就是想知道,你寫的曲子怎麼樣,嗯,就是這樣。”
雖然是口是心非,但簡淵沒有戳破。
其實宋繁星的心思,簡淵也明白。如果說一個人的字跡能代表一個人的性格,那麼一個人寫曲的風格就代表了這個人在這段時間裏的心情。
其實啊,宋繁星也已經覺得簡淵很陌生了,雖然是愛過的人,但和曾經已經不一樣了。
可宋繁星好像比簡淵執著了一點點,她還沒放棄,她還想知道簡淵現在想的是什麼,心情是什麼。宋繁星覺得以自己的鋼琴造詣,能聽出簡淵的心情。
說漏嘴的,往往是實話。隻可惜簡淵心裏的聲音,卻不是宋繁星能通過一首曲子就聽明白的。
話題聊完,兩個人掛斷了電話。
還有一個微微,不用管她。
簡淵收好手機,心情卻很平靜。愛情對他來說終究是奢侈品。而且......噩夢的副作用已經越來越強烈,簡淵現在已經感受不到那種感情的悸動了,那種感知愛的能力,仿佛在逐漸消散。
又或者是,在噩夢強烈的刺激下,感官已經麻木,普通的感情波動簡淵已經免疫,甚至完全無感了。
那種心動的感覺,沒有了。這種心動不僅僅說是愛情,也包括其他的豐富情感。在感情的包圍下,心中的悸動,已經慢慢變淡。也許隻有更強烈的感情波動,才能讓他有一些感覺。
可是自己的心動救星,在哪呢?
簡淵歎了口氣。
身後跟來的蘇警官和聶遜還以為他是因為案子的事情而難過。
“今天的事情,我得回去好好想一想。”蘇警官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聶遜說道:“雖然說不合適,但今天也是大開眼界了。我現在要回去和顧老師彙報一下,簡淵,看來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工作了。這次你也是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