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風聞言呆愣片刻,隨後淺笑著說:“也是。”
蘇林走出去兩步,聞言有些好奇的回頭,說:“不對啊,許輕風,我怎麼覺得你變了這麼多?”
“怎麼說?”
“以前吧。”頓了頓,他看一眼許輕風的臉色,說:“也不是不喜歡,隻是你身上透著一股酸氣,就那種,別人想給你點好處,你倒還好像自己被別人輕視了般,明白?”
許輕風看著樓下熱鬧的街道,說:“明白。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那是,比以前讓我更順眼了。”說話間,他拿出車鑰匙解鎖,顏色有些騷包的歐洲名車,隻是沒周寧遠的跑車誇張就是。
兩人坐上車,想了想,許輕風又說:“你幫我這麼多,以後我賺錢了是不是要給你點分紅什麼的?”
“得了吧,你若真想感謝我,哪天有空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許輕風同他鄭重其事的道謝,蘇林看著眼前的紅綠燈,臉上一個不正經的笑容,說:“別啊,我把你當朋友,什麼時候你要看周寧遠不順眼了,回頭第一個回來找我我就很開心了。”
許輕風忍住想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的衝動,說:“你結婚的事怎麼樣了?”
“八字還沒一撇。”說話間,蘇林直視著他說:“許輕風,這事我前幾天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了?”
許輕風一陣心驚,那邊蘇林又說:“周寧遠告訴你的?”
許輕風鬆下一口氣,連忙點頭。
“他倒是什麼都告訴你。”說完蘇林又不甘心的補了一句:“老子還年輕,還沒玩夠,要結他們自己去結。”
許輕風笑容更甚,想不管你怎樣的寧死不屈,到時隻要你爸威脅你幾句,你媽再裝病入院,等到你察覺想反悔的時候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周寧遠以前說過,蘇林他們家是一群人中最幸福的,父母異常恩愛,蘇林自小潛移默化,異常注重家庭觀念,以後最早結婚的也一定是他。
事實確實如此,許輕風之所以喜歡蘇林,很多時候,大概就是蘇林身上帶著一絲周寧遠他們所沒有的人情味。
“許輕風,我其實挺讚成你做生意,不管能不能成功,至少可以累積點經驗,說實話,周寧遠不管怎麼玩,但最後他肯定也是要結婚的,你可別不開竅,等到那天了才要死要活的做些沒必要的事。”
“我知道。”
蘇林聞言有些詫異的回頭,說:“怎麼了?想通了?”
許輕風點頭,蘇林更樂,說:“怎麼就想通了?以前你不這樣。”
“慢慢的也就想通了。”
蘇林切一聲,將車停到公司樓下的停車場,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似乎每個人都把許輕風的性格看的很透徹,唯獨他自己不清醒。
一年後周家人確實為周寧遠安排了一門親事,但周寧遠死活不肯結婚,名義上是為了許輕風,但後來他才知道,那時候周寧遠已經和衛銘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周寧遠之所以拒絕那麼親事,其實是為了衛銘,而不是他許輕風。
隻是既然都為衛銘做到那一步了,為什麼當時周寧遠還要和自己在一起?
果然是因為狗改不了□?
“對了,你車呢?”
“就停附近。”
“那好,你自己回去,過幾天我給你電話,我們再商量你開店做生意的事。”
許輕風點頭,與他揮手道別。
回培訓班的路上許輕風滿腹的心事,剛走到教室門口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他愣愣的抬頭,麵前一張看起來有些麵熟的臉,沉默了片刻,他脫口而出,說:“是你?”
書法課上被他踩了一腳,以後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那位,看起來不是很高,如今站在一起,才發現他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
那人狠瞪他一眼,說:“是我,哎,我說你這人沒長眼睛啊?一次兩次都這樣。”
隻是剛好被你遇見而已,許輕風臉上淡淡的笑容,又連聲說了幾次對不起。
那人繼續一聲冷哼,許輕風見他沒有要為難自己的意思,正準備走了,又轉身說:“這裏是上廚藝課的地方,你怎麼也來了?”
“我也報名參加了不行?”
那人說完推開許輕風,快他一步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