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風回去上培訓課已經是二個多月後的事,沈老先生看著他,一臉的不讚同。
許輕風心虛的朝他笑了笑,眼見他朝自己走過來,笑容不知道怎麼就僵在了臉上。
“這麼長時間去哪裏了?”
“工作比較忙。”
“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許輕風抬筆寫下寧靜致遠幾個字,沈老先生在旁邊捋著胡子細看了一陣,說:“嗯,不錯,不再拘於形式,看起來靈動了不少,怎麼?在家也沒落下?”
許輕風點頭,沈老先生沉吟片刻,說:“許輕風,你以後都不用再來上課了。”
“啊?”
沈老先生看著許輕風一臉呆愣,淺笑著說:“我在這裏教的都是最基本的東西,如果你真的喜歡行書。。。”
沈老先生捋了捋胡子,說:“可以在我空閑的時候來我家裏,我教你。”
“怎。怎麼可以。。。”
許輕風就好像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一時間,他的表情更加的呆愣。
“怎麼?不願意?”
沈老先生停下捋胡子的動作,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眼神銳利,許輕風心肝輕顫,忙說:“不,不,我是覺得太榮幸了。”
不僅是他,就連站在他旁邊的學生,聽到沈老先生這麼說了以後,也都露出一臉羨慕的表情,其中有幾個年輕的,紛紛湊到沈老先生麵前,說:“先生,我呢,我可不可以去你家上課?”
“你有許輕風努力?再說就算你有他這麼努力,也不一定有他的天分。”
那個學生備受打擊的站在原地,留下沈老先生捋著胡子走遠,淺笑著說:“好了,好了,上課了。”
“先生,你這樣不公平!”
那個學生的一聲喊叫換來大家善意的哄笑,氣氛也為之輕鬆了不少。
“許輕風,為什麼喜歡書法?”
辦公室裏就剩了沈老先生並許輕風,看著端著一杯茶淺笑著看向許輕風的沈老先生,許輕風立刻就緊張了,站直了身體說:“陶冶情操。”
“陶冶情操?”
“嗯,寫字的時候心情會變得很平靜,希望有一天,我能以一種淡然的態度對待所有的事。”
就像衛銘一樣,極好的休養,讓人看著就喜歡,並且許久都不能忘懷。
沈老先生端著茶杯看過許輕風一陣,說:“所以喜歡寧靜致遠幾個字?”
許輕風點頭,沈老先生淺笑,說:“和我以前教過的一個學生很像。”
許輕風不知道沈老先生曾經教過誰,因此也不再多問。
“你什麼時候有空?”
“一般都有空,關鍵是沈老先生您。”
“我周一和周三沒課,你可以在下午過來。”
沈老先生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地址和電話號碼遞給許輕風,說:“來的時候提前給我打給電話。”
許輕風鄭重的接過那張紙條,說:“沈老先生,那個,學費。。。”
“那個不用,我教你不過是出於自己的興趣。”
“不,不,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許輕風眼見沈老先生沉下自己的臉,立刻噤聲躬身退出辦公室。
就好像古代的小太監。
沈老先生淺笑,隻捋著胡子看向窗外。
許輕風這一整天都過的昏昏噩噩的,大概是時來運轉的太快,讓他有些回不過神。
他很想將這個消息告訴周寧遠,但那天晚上,周寧遠很晚才回家,許輕風醒來看他一臉的疲憊,說:“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