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沒見,衛銘還是記憶中的樣子,幹淨的氣質,俊秀的五官,讓人如沐浴清風一般的笑容,許輕風覺得他站在那裏就像一股清泉,倒把周圍的一切顯得汙濁了。
周寧遠許久沒動,蘇林像是看不過去了,拍了拍他的肩,說:“怎麼了?寧遠,不認識衛銘了?”
許輕風隻能看見周寧遠的一個背影,但他能想象出周寧遠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做夢般的不清醒。
多好,多年不見的初戀情人奇跡般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不會吧?寧遠,你認不出我了?我可是一眼就認出了你。”
言語中有些抱怨的意味,隻是因為臉上的那個笑容,讓人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許輕風也是。
前世的時候,他並沒有參加蘇林的訂婚,想來周寧遠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和衛銘重逢,而後兩人開始在一起。
那時候許輕風還和周寧遠一起,雖然周寧遠沒有在誰麵前承認過許輕風,但他的那群朋友都知情。
許輕風覺得衛銘應該聽說過他,隻是從把他沒把放在眼裏就是。
事情後來的走勢也和衛銘猜想的一樣,周寧遠為他不管不顧,可憐他許輕風,竟在臨死前的那一刻還盼望著周寧遠能夠回心轉意。
五年,那一刻許輕風才明白,感情這種事根本不能用時間來衡量。
衛銘這個人,雖然當初的行為有夠齷齪,不過他確實有這個資本。
許輕風看著他冷笑的時候,那邊周寧遠終於回過神,許輕風聽見他低聲叫了聲衛銘,就迫不及待的朝他走了過去。
手臂抬高,似乎是想將衛銘緊緊抱在懷中,隻是後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許輕風看著他將自己的雙手放下,改擁抱為握手,低聲說了句:“衛銘,回來了。”
聲音裏許多的感概。
“寧遠,今天回來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周寧遠看著不遠處和他說話的那個人,說:“不僅衛銘?還有誰?”
幾個人淺笑著側身,許輕風就看見了人群中的沈鬆如,身上依舊穿著一套黑衣,臉上依舊淡漠的表情。
他看著寧遠淺笑一下,說:“寧遠。”
“鬆如?你也回來了?和衛銘一起?”
“不,我是有工作在身,他是準備回國發展。”
“太好了!”
周圍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許輕風略感無語的看著不遠處的沈鬆如,暗罵了一聲靠,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旁邊有侍應端著香檳走過去,他拿一杯握在手中,淺笑著走向蘇林。
“你們都認識?”
“嗯,鬆如,衛銘,我還有寧遠,以前都是一個院子裏的,要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我們也不至於這麼長時間見不到麵。”
“發生了什麼事?”
“就。。。”
蘇林後知後覺的轉身,在看到和他一起目視前方的許輕風時,他見鬼般大叫一聲,說:“許輕風!來了也不說一聲,你他媽想嚇死我啊!”
蘇林的叫喊引來周圍人的轉身,許輕風淺笑,說:“我早就來了,隻是你沒看見我。對了,恭喜你訂婚,未婚妻呢?”
“二樓,和她的朋友一起。”
許輕風發現房間裏站著的都是年輕人,有些疑惑的說:“今天不是你的訂婚儀式,你爸媽呢?”
“不要提他們,一說到他們我就來氣,我媽說林西羽一女孩子,做什麼都不能委屈她,幾天前,她就拉著我爸滿城找酒店去了,說要為我們舉辦一場盛大的訂婚儀式,還有我爸,都這把年紀了,竟然一點主見都沒有,不管我媽說什麼,他都隻會在旁邊傻笑著點頭。”
聽說他爸媽當年為了在一起很是費了一番波折,許輕風淡淡的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說:“你爸媽很恩愛。”
“等落到你身上你就知道有多痛苦了,對了,我聽蒲阮說了,說你店裏的生意不錯。”
“那是,也不想想我當時花費了多少心思。”
蘇林見他一臉得意,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開業前的三個月生意都會很好,重要的是之後的一段時間。”
“沒事,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嘿!”
“蘇林。”
蘇林回頭,麵前站著衛銘。
站得這麼近,這個人更是一絲缺陷都真找不出來。
衛銘同蘇林淺笑著說了句:“恭喜。”又看著旁邊的許輕風說:“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