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此刻躺在病床上躍躍欲試,精神好的不像話的周寧遠,許輕風搖頭,想從從今以後,這人大展拳腳的時刻也該來臨了。
隻是衛銘……
如果他沒有任何的行動,那麼自己就不能抓住他的把柄了……
他提著一個食盒滿腹心事的走進病房,病房裏空無一人,想起周寧遠大概又偷溜出去抽煙,許輕風的眉頭忍不住皺在一起。
正將食盒裏的東西一點點倒進幹淨的瓷盤裏時,他聽見門被人推開的聲音,然後不出意料的,他被人從身後抱住。
“周寧遠,我警告過你這段時間不要抽煙。”
要是從前,周寧遠肯定會厚顏無恥的說上一大堆輕風原諒我,以後我再不敢之類的話,但這一天,周寧遠卻把臉埋在許輕風的脖子裏不說話。
許輕風覺得周寧遠最近是窮搖劇中的男主角附體,每時每刻,他不說點肉麻的話,或者不做一點煽情的事他就不甘心。
“輕風,對不起,我好像接連背叛了你幾次,讓你一次次失望。”
感覺到懷裏許輕風突然僵硬的身體,周寧遠突然明白,許輕風一定是做了和他一樣的夢,所以現實中,他才會對自己的背叛這般深惡痛絕。
想起失去許輕風後自己麻木的生活,他的聲音變得更低沉,說:“輕風,以後我不會再請求你的原諒,那是我咎由自取。”頓了頓,他又說:“輕風,我以後都會對你很好的。”
這樣的話周寧遠說過很多次,以前許輕風是不相信的,隻是經曆過這次的事,他到底知道了周寧遠是真的在愛他,雖然他不一向喜歡聽到太過肉麻的情話,但這些話終於還是被他一點點的聽了進去。
然後相應的,內心也會被極少的類似溫水一樣的東西覆蓋。
“周寧遠,放手,我很餓。”
聽到這句,周寧遠立刻將許輕風的肩膀扳過來,說:“怎麼了?又因為忙沒顧上吃飯?”
他雖然住院,但身邊幾個助理傭人,想吃什麼那些人都會想辦法送過來,而且準時準點。
周寧遠質問的語氣讓許輕風倍感不爽,說:“也不知道是誰,明知道人忙的連飯都吃不上,還不停的打電話騷擾,輕風,我很餓,輕風,我幾天沒吃飯了。”
許輕風學周寧遠說話學的十成像,看著周寧遠越來越深沉的目光,許輕風不自然的別開臉,說:“周寧遠,走開點。”
然而下一刻,周寧遠已經捧著他的臉狠狠的朝他吻下來。
他的許輕風,人前掛著疏遠笑容,隻對他撒嬌鬧別扭的許輕風,把他放在心尖上許多年的許輕風,在他做了這麼多混賬事後仍然沒放手的許輕風。
房間裏的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聽見口袋裏手機在響,許輕風推開周寧遠,看了來電顯示,他幹咳一聲,才接過電話說:“楚默?”
“媽的,許輕風,不是說今天請我吃飯?你人死到哪裏去了?你這種人,也配當我的朋友?”
楚默的新專輯已經麵世,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兩人都太忙,因此彼此間的聯係減少了不少,楚默前幾天看見新聞的時候已經同他打過電話,他因為有事,拒絕了楚默一起吃飯的提議。
現在,他看看時間,果然離兩人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兩分鍾……
兩分鍾是楚默的極限,許輕風不停賠笑,說:“好,我馬上過去,你等我,先點菜,隨便點。”
掛了電話,卻發現周寧遠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身高一米八五的一個大男人,配上一張怨婦臉……
很快的,許輕風就被周寧遠惡心到了。
“輕風……”
看著許輕風改走為跑,周寧遠鬱悶的趴在門邊,無限哀怨的說了一句:“輕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他的話被一個路過的小護士聽見,又抬頭看見他這樣一幅表情,一時間也愣在原地。
兩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半分鍾後,周寧遠幹咳一聲,轉身砸門。
現在的自己真是……難怪輕風會露出那種嫌棄的表情了。
周寧遠悶悶不樂的扒著飯,隻覺得從小到大,他還沒像現在這段時間般這麼不自信過。
許輕風一進門就看見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楚默,配合新專輯的造型,他染回了黑發,頭發剪短,露出一張五官精致的臉,這麼看過去,就像個好在學校讀書的很乖很聽話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