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確定了慕容沁和時逸楓要舉辦訂婚宴之後,一直閑在家裏的蘇桂芳總算是有事可以做了,於是她開始著手準備訂婚宴的事情,從場地選取到禮服置辦,酒席菜式,她都親自去監管查辦。
沉浸在成為時逸楓的歡喜之中的慕容沁,每天回到公司,臉上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春風滿麵,而且妝容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的濃妝豔抹,是淡淡的裸妝,甚至於有時會以素顏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首先是為她不加粉飾的素顏感到驚豔,以前濃妝豔抹的她也很漂亮,但是那種漂亮是一種用世俗修飾過的性感美豔,而如今沒有任何粉飾的她,讓人覺得清純靚麗,完全是另一種風格。
乍一看,就是居家小女人的範兒,與之前的女王姿態截然相反,但盡管如此,還是讓人沉迷,為她瘋狂,那些曾經暗戀她的人,心裏對她的喜歡更是多了幾分。
隻是聽說她這樣的變化是因為她要成為別人的妻子,這個消息讓那些躍躍欲試想要告白的人退而卻步,隻能遠遠觀望。
因為大家都知道,對方是S市三大集團之一的時氏集團的繼承人時逸楓,這般優越的家事和優秀的人,他們自然是無法與之相比的,換作是哪個女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時逸楓。
對於兩人訂婚的事情,蘇桂芳更是大肆宣揚,遇到哪個熟悉的人,都會拉著他們宣布一番,以至於,在他們的圈子裏,這個消息幾乎是傳遍了每個人的耳中。
當然,也包括駱曜笙的耳中,但是麵對這個消息,駱曜笙並不驚訝,他很清楚,這不過都是慕容沁的計劃罷了!隻不過,他沒有想到,竟然會讓她走得那麼順利。
自從醫院回來以後,駱曜笙這幾天就一直住和付溪茜同居的公寓裏,消沉地喝著酒,他說不清為什麼,但是回來之後,腦海裏就不斷閃過付溪茜那張憔悴悲痛的麵容,她抱著她年邁的父親,哭得肝腸寸裂,撕心裂肺。
這樣的畫麵,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最後,他隻好用酒精麻痹自己。
然,不知何時,或許是在時氏年會上攜付溪茜出席的原因,而付溪茜又是這段時間,他們圈子裏的話題人物,所以付溪茜勾引駱曜笙的難聽的傳聞伴隨著時逸楓要訂婚的消息一同傳開了。
不用幾天,駱曜笙的父母周佳萍還有駱秦豐自然是已經知道了,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客廳的沙發上,他一手拿著一個空酒瓶,雙眼迷離地望著前方,醉意醺然。
遲緩了片刻,他緩緩地抬起手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分針和時針都恰好指在了整點12點上。
“也快到了吧!”
昨天,他已經接到了來自自己母親周佳萍的電話了,那頭的她怒火衝衝,當電話接起的那一刻,還沒有等駱曜笙開口說話,她就破口大罵,語氣衝得很。
最後撂下了一句:“你給我在那兒等著!”然後也不管駱曜笙有沒有回答,周佳萍就把電話狠狠地掛上了。
看著傳來“嘟嘟”聲的話筒,駱曜笙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又回到了沙發上,一直呆到了今天的12點。
“叮咚叮咚”!
在駱曜笙說完了那句話的下一刻,就傳來了急切的門鈴聲,刺耳的聲音闖入駱曜笙的耳膜,頓時讓他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伸出手來掏了掏受罪的耳朵,然後才站起身子去開門。
一開門,駱曜笙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睛就對上了周佳萍那雙滿含怒火的眼眸,還有她身後跟著,板著一張黑臉的駱秦豐。
“爸,媽,來啦,進來坐吧!”
然而,麵對這火藥味兒十足的兩人,駱曜笙卻表現得很平靜,擋在門口的身子微微側到一旁,給他們讓出一條道進來,一臉的不以為然。
看到自己兒子這副悠閑自在,但是卻明顯憔悴了的麵容,周佳萍本心中就有火,此時被瞬間點燃,伸手一把推開駱曜笙那還稍稍擋住路的身軀,憤然邁著大步子走進公寓裏,然後將手中的皮包隨意一雙,整個人用力地坐在了沙發上,翹著雙手,惡狠狠地雙眼緊緊地盯著慢條斯理地從玄關走進來的駱曜笙。
“說!是怎麼回事!”一向口直心快的周佳萍,根本不會去掩飾自己心裏的怒火,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有問題直接提出,不會拐彎抹角。
“什麼怎麼回事?”明知道自己的母親發起火來時何種的恐怖,但是駱曜笙隻是睜著朦朧的眼眸,伸出手隨意地抓了抓他的頭發,不以為然地問道,裝作似乎真的不明白周佳萍在說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