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廳裏冷靜了一會兒,將從夏洛那裏聽來的消息和真相在腦海裏理了一遍,等到一切都理通順以後,付溪茜才站起身來,提起裙擺回到了剛才設計所的地方。
“溪茜!你到哪兒去了?我找你好久了!”換好了婚紗出來的廖欣沒有看到付溪茜的身影,頓時心急如焚,讓人周圍去找,就害怕把人給丟了。
“廖欣,我又不是小孩,沒什麼事的。剛剛隻是去後邊的咖啡廳喝了一杯咖啡。”付溪茜微笑著回答焦急得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的廖欣,企圖將自己混亂的心情掩飾起來,不讓廖欣發現和擔心。
“溪茜,你是不是發了什麼事情啊?”可惜,眼尖的廖欣,懂付溪茜的廖欣,一下子就看出了付溪茜有問題了,牽起她的手,擔憂地問道。
“廖欣,你怎麼呀,我都說沒事了呢!嗬嗬,你別擔心啊!”被看穿了的付溪茜尷尬地嬉笑了兩聲,企圖再次隱瞞過去。
可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廖欣,怎麼肯放過了,拉住付溪茜,就開始刨根問底:“溪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廖欣,我真的沒說,你敏感了。”奮力地維持著臉上那早已僵硬掉的笑容,付溪茜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不,溪茜,你知道嗎?你現在的笑容,真的很讓人揪心,一個字,假!怎麼可能會沒事?”心細的廖欣將自己觀察到的說了出來,付溪茜現在的笑容簡直是比哭還難看,怎麼看都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嗬嗬,我……我……我真的沒事……”說到這裏的時候,付溪茜的淚水猶如決堤之流,源源不斷地從眼眶裏滑落下來,滾燙的熱度淌過她細膩柔滑的肌膚,帶來灼燒的炙熱感。
“怎麼了?不哭啊!溪茜,你怎麼了?”看到付溪茜的淚水不斷地流淌下來,瞬間就浸濕了她身上胸前的禮服布料。
“廖欣,我,我,嗚嗚嗚……”哽咽著,付溪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現在莫名地隻想要哭泣,狠狠地哭泣。
“好了,不哭了,沒事的。”伸手輕輕地將她擁入了懷裏,廖欣用手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周圍的店員都投以奇怪的目光,不明白為什麼付溪茜說著說著,就開始哭起來了。
廖欣的嘴裏一直輕語著安慰的話語,手上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而付溪茜,則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埋在她的胸前,不停地嗚咽著。
久久,等到付溪茜心情平複過來,沒有在聽到嗚咽的聲音之後,廖欣才慢慢地放開了手,將她拉出了自己的懷抱。
“溪茜,不哭了,有什麼事,和我說吧!”伸手為她拭去臉上縱橫的淚水,廖欣溫柔地輕聲說道。
“嗯,對不起,今天明明應該是開開心心陪著你來的,竟然還讓你看到了我這幅樣子,對不起。”明明今天的事項就是要陪著廖欣來開開心心地試婚紗,可這下子,卻讓她的眼淚全破壞了,付溪茜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回去吧!”摸了摸付溪茜的腦袋,廖欣微笑著安撫她的情緒,說完,轉身和身後的店員說:“這婚紗我試了,很合身,就這樣好了,我明天會再過來一趟的,今天先這樣吧!”
然後回過頭來看著眼睛哭得略微紅腫的付溪茜,溫柔道:“溪茜,我們去換衣服吧!換完就回家。”
“嗯,好。”帶著濃重的鼻音,付溪茜小聲地回答。
跟隨在店員的身後,這一次付溪茜沒有拒絕其他店員的幫忙,嫻熟的員工比起初來的那位小姑娘的手法快速多了,不一會兒,就將付溪茜身上的禮服還有別的裝飾品都拿了下來,整理好。
靜靜地跟隨著廖欣坐上了車,店裏的人都到了店鋪麵前躬身相送,那排場,隆重而奢華,一下子就將廖欣還有付溪茜的身份給襯托出來了。
關上車門,車緩緩地行駛在了路上,廖欣靠近付溪茜一點兒,手臂緊貼著她的,將她的肩膀攬了過來,為她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發絲。
“溪茜,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剛剛,遇到夏洛了,她是這家店的店員……”付溪茜沉思了一會兒,最後緩緩開口將事情娓娓道來。
“沒想到,這些事,竟然都是慕容沁做的,夏洛,也算是受害者吧!”聽完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廖欣,心裏一番感慨油然而生。
“嗯,她現在,過得挺苦的。”之前仗著有高傲的家世資本而狗眼看人低,得罪了不少的人,如今落魄了,大家對她的看法一下子難以改變,都想著要落井下石,這樣的日子,又怎麼會好過呢?
“也算是自作自受吧!如果她能冷靜點兒,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有些事,有些人,不屬於自己的,再怎麼爭取也是無濟於事。廖欣覺得,夏洛沒有認清這個事實,明白這個道理,下場可悲,也是無可厚非的。
“陷入愛情裏的人都是盲目的,夏洛隻是太魯莽了。”對於這個殺害自己第一個孩子的人,付溪茜沒有恨,看夏洛,雖然爭強好勝,但是絕不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你不恨她嗎?她害死了你的第一個孩子?”付溪茜平淡的反應和態度,讓廖欣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