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想擁有這一刻的笑容(1 / 2)

醉酒的駱曜笙想要再度捕獲她的吻時,她快速地側過頭去避開了他的深吻。

他灼熱的唇就這麼正正地落在了她細膩柔滑的一側臉頰上。

沒有如願以償地嚐到自己想要的駱曜笙不悅地皺起眉頭,用撐在她身側的那隻空閑的手鉗製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地把她的臉扳正了過來,深邃漆黑的墨眸中迸發出了危險的光芒,鎖定在她的臉上。

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視著,又是那雙她猜不透看不清的眼睛,付溪茜永遠不知道駱曜笙在想些什麼,她甚至不知道駱曜笙借著酒醉說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在她的眼裏,駱曜笙就似一個謹慎到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在別人麵前失態呢?

所以付溪茜認為,這隻是駱曜笙用來折磨自己的手法,如果她屈服在他的挑逗之下,那麼,她就會又回到五年前的那個噩夢。

過去殘缺不已的記憶碎片,在這一刻,逃出了自己用來鎖著它們的匣子,在腦海裏,一點點慢慢地拚湊在了一起。

曾經忘卻的那份屈辱感再次湧上了心頭,苦澀的淚水霎時充盈了她整個眼眶,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順著她臉頰的輪廓滑落了下來,滴落在了地上,散成了一朵晶瑩的淚花,滴落在了駱曜笙的手上,帶來了一股溫熱的觸感。

霎時,駱曜笙的思緒被這淚水給喚醒了,表情怔怔地看著身下的付溪茜,衣衫不整,緋紅的雙頰布滿了縱橫交錯的淚水,濕潤了他的手背,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慢慢地,他鬆開了鉗製住她下巴的那隻手,那股叫囂著發泄的衝動也逐漸地消了下去,鬆開對她的所有束縛,駱曜笙慢慢地起身,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修長的手指嵌入了發絲之中,擺出一副頹然的姿態,坐在了一旁,後背靠在了牆壁上,沒有去看付溪茜。

忽而獲得了自己的付溪茜,緊抿著的嘴唇緩緩鬆開,隱忍著的聲音從薄唇之中流溢了出來,那是她壓抑了許久,被她以往的痛苦的哭泣聲。

淚水猶如決堤之流,不受控製地不斷從她的體內分泌出來,從眼眶裏滑落下來,浸濕了身下的地毯的一處,那一片的水漬是如此的明顯。

“啊!”也不管駱曜笙是否還在身邊,付溪茜抬起手來,手腕放在了自己的眼睛,擋住了眼前的視線,放聲大哭了起來,根本顧不得自己身上還淩亂不堪的樣子。

不一會兒,淚水徹底浸濕了她的衣袖,但是,她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坐在一旁的駱曜笙,隻是抓著自己的腦袋和頭發,一直低垂著頭,盡管付溪茜哭得多傷心,他都不為所動,就像一尊石像一樣,靠在那裏靜靜地坐著,不發一語。

深夜的微風從窗戶裏吹了進來,薄涼的感覺侵入心脾,光是這樣的微風,都足以讓衣衫單薄的付溪茜感到極度的寒冷。

但是再冷的風,都無法媲美她心頭的痛,那份她努力用了五年去埋藏的痛。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哭泣的聲音也從最初的狼嚎變得細微,最後湮滅在了深夜的微涼之中。

漸漸的,回蕩在客廳裏的哭泣聲消失了,駱曜笙的耳根也總算清靜了,因為這突然的變化,他的酒全都醒了,加之從窗戶裏吹進來的冷風的輕拂,使他的頭腦更加的清醒。

想起剛剛他對付溪茜所做的那一切,駱曜笙有些後悔,若不是今天的那個電話,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在付溪茜的問題上,他總是很容易的失去理智,他害怕,害怕自己會在不經意間就失去了她。

胡亂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駱曜笙抬起頭來看向還躺在地板上的付溪茜,她的手就這麼擋在了自己的眼上,臉頰布滿了清晰可見,縱橫交錯的淚痕,躺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喂,付溪茜,起來了,哭完就回去睡吧!”終究,他還是拉不下臉來說對不起,既然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那麼,他也還算是懸崖勒馬,沒有錯得徹底。

話音落下,回應他的除了一片沉默,就是那低音在客廳裏回蕩的自己的聲音。

“付溪茜……”他再度低聲輕喚了一句,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