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夙根本沒有把這比雕放在心上,就像是在挑選一件商品一般打量著正對麵的顏良。
“你自以為你的比雕,能和這鎧甲比雕相提並論,實際上差得遠了。”
“雖然同樣是比雕,但你這頭和訓練有素的鎧甲比雕比起來,那就是個憨憨!”
顏良被王夙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怎麼比不上了,我的羽皇從來沒有掉過隊。”
他這麼一說,正中王夙的下懷,直接狠狠懟道,
“怎麼,你的要求就是不掉隊?”
顏良還沒反應過來王夙話裏帶著的倒鉤,下意識回道,
“我保證我自己不掉隊難道有什麼問題嗎?隻是飛去荒島而已。”
他捕捉了什麼,但一下子沒想到,聲音越來越虛,開始努力思考。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王夙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直接發出了奪命三連問。
“你萬一傻嗬嗬地半途肆意飼喂自己的比雕,影響到其他人的坐騎怎麼辦?”
第二那你有沒有想過,遇到惡劣天氣,你的圈養比雕沒有受過專業培訓,擾亂陣型怎麼辦?”
“遇到強大的野生小精靈,你的圈養比雕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攻擊到自己人又怎麼辦!”
圈養比雕這四個字如同鋼針一般紮在了顏良心上。
其他人也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皺著眉頭看向顏良身下的比雕。
沒錯,之前顏良就是為了強調他的比雕一樣可以,拒絕了莫蘭的要求。
而且他借著同為比雕的名頭,一邊飛行一邊開著直播,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拿自己的比雕和特別行動隊的鎧甲比雕對比。
一路風和日麗,大家都沒有細考慮到王夙說的這些問題。
細思極恐啊!
被王夙這麼一點醒,他們看向顏良和他的羽皇的目光瞬間就怪異了起來。
如果真遇到突發情況,作為坐騎的羽皇和僅僅跟著隊伍的王夙完全不一樣。
上麵還馱著一個人呢!
而且在陣型中間。
顏良麵色蒼白,哆哆嗦嗦地解釋道,
“你說的都是很小的可能,而且我的羽皇也沒有那麼不堪。”
王夙等的就是他這一句。
“這麼說,概率小就不重視了嗎?萬一你這種人品不好的,連累到大家,那可是一起倒黴。”
他信口胡說地越來越離譜。
“萬一你從高空跌下去,你這種連女生都能小心眼的性格,說不好還得找我們要賠償。”
“不,不,我不會的......”
被提醒到這一層的眾人,眼中都帶了一絲不善。
雖然王夙說的誇張,但以顏良這種性格,說不好真的做的出。
這時候,莫蘭開口了。
“這頭烈雀說的對,之前是我沒有充分考慮,所以同意了顏良的要求,我跟大家道歉。
顏良,請你統一騎乘我們特殊訓練的鎧甲比雕。”
連莫蘭都出聲了,顏良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臉被狠狠踐踏了一下,但他還是不甘心。
“教官,我的比雕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就算沒有達到特別行動隊的標準,但這次又不是空中作戰。”
王夙賤賤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教官大人,我覺得是時候讓這孩子知道現實的殘酷了,不如讓你的夥伴展示一下真正的實力,讓這可憐的小比雕知道什麼是差距。”
莫蘭第一次對王夙露出了重視的表情。
“你能察覺到一號的不同?”
王夙賤兮兮地插科打諢道,
“它這麼大,肯定有不同。”
顏良被這麼多人盯著,死死不鬆口。
“我覺得我的羽皇作為飛行坐騎,沒有問題。”
直到這時候,他還在故意強調坐騎的身份,給自己留下餘地。
然而王夙心裏卻是一陣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