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步揚起下巴道,“那當然是成了!不然俺也不會說要送您一個大箱子了嘛!俺老季出馬,一個頂倆……”
申小甲一把捏住季步的手臂,黑著臉道,“告訴我,那個箱子如今在哪?”
“少爺,你不必如此激動……俺知道那種即將得償所願的心情,但您好歹也是大閔最後的皇子,要有風度,要能沉得住氣!”
“別跟我瞎扯,趕緊告訴我箱子在哪?”
“瞧您這猴急猴急的……好吧,我就不賣關子了!箱子被我們藏在一個院子裏,由我那個新交的朋友守著……原本我想著救了淩零夭之後,將官兵引到那個院子,讓我那個新交的朋友帶著官兵在城裏跑幾圈,如此一來,一舉兩得就能變成一石三鳥!少爺,俺聰明吧?”
申小甲嘴角抽搐幾下道,“你還真是個大聰明啊!現在,立刻,馬上帶我去你說的那個院子,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打開那個箱子看看了!”
季步看了看申小甲身上濕漉漉的衣衫,一臉懵懂道,“您不是說先換衣服嗎?萬一染了風寒……”
“染了風寒已經算不得什麼啦,”申小甲麵色鐵青道,“眼下沒什麼比那個箱子更重要的事情了!”
季步不明所以地撅了撅嘴,隨即帶著申小甲匆匆趕往那座寡婦的宅院,一路上懊悔不已,誤以為是因為自己表現的太聰明了,所以申小甲才黑著臉。
半刻鍾之後,季步在一麵矮牆下停住腳步,扭頭看向申小甲,發現申小甲的臉色變得更黑了一些,喉結蠕動幾下,指著矮牆後的院子,小心翼翼開口道,“少爺,那個箱子就在這裏麵……”
申小甲瞟了一眼院子對麵的某條死胡同,深吸一口氣道,“好得很……既來之,則看之,接下來就是揭開箱子的時刻了!”
說罷,申小甲縱身一躍,率先翻過矮牆,跳進院子裏麵,環顧四周,搜尋箱子的蹤影。
季步速即也翻了進來,見四下無人,皺了皺眉,高喊道,“大海兄,我的同夥來了,趕快出來相見吧!”
然而,幾息時間過去,空蕩蕩的庭院裏依舊沒有回應。
正當季步又要高聲呼喚時,申小甲雙耳微動,立馬伸出右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細聽片刻之後,快步衝向那間唯一的廂房,循聲微弱的聲響來到東南側的牆角,終於找到了那口朱漆檀木箱子。
“唔唔唔!”箱子裏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申小甲和季步就在近前,發出更大的響動,箱子也跟著劇烈搖晃起來。
季步嘟著嘴道,“這個張大海做事也太馬虎了,要出去也不知道先把人質敲暈,若是被別人發現了,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申小甲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季步一眼,而後雙手按在箱蓋上,猛地一抬,指著蜷縮在箱子裏的漢子,冷笑道,“老步,你自己看看你到底綁了個什麼玩意兒!”
季步呆呆地看著被裹成蟲子一般的張大海,大大地張著嘴巴道,“怎麼可能……”
“這繩子纏得倒是很專業,就是對象搞錯了!而且,還不給人質蒙上眼睛,簡直是錯上加錯!”申小甲拿起旁邊桌案上的花瓶,掂了兩下,猛地砸在張大海得腦袋上,拍了拍手道,“這就行了!以後不要自作聰明,我先前看到朱慈曌來過這兒,多半是這家夥沿途悄悄留下了線索……這裏已經不安全,咱們先離開吧,回頭你再想辦法聯絡你那個朋友……”
季步指著箱子裏暈死過去的張大海,眼角抽搐道,“少爺……他就是我說的那個新交的朋友!”
申小甲頓時一愣,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向張大海額頭緩緩冒起的烏包,麵色尷尬道,“你朋友為什麼長得這麼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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