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誤撞的是你,小爺可是憑實力解開這第一重難關的!”申小甲舒服地掛在聞人不語身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聞人不語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隻是步子穩定地向下走去。
沒了話搭子,申小甲也閉上了嘴巴,警惕地掃視四周。
離開最後一塊大殿地磚,聞人不語背著申小甲踏在更加狹窄的石階上,兩人的身影便完全沒入了黑暗之中,那些地磚也在此刻又升了上去,封上的密道口子。
後無退路,隻有繼續向前。
聞人不語望著下方的黑暗,眉尖一皺,輕聲道,“要有光!”
話音一落,密道裏燃起了一點火光。
申小甲舉著火折子,癟著嘴道,“你這話最好不要對其他說,別人會以為你是上帝,把你釘在十字架上的!”
聞人不語沒有問上帝是誰,他不像申小甲那般神經大條,在任何危險的境地都能保有無聊的趣味,他隻想盡快離開石階,踩在地麵上,因為剛才他借著火折子向下瞟了一眼,並沒有看到石階的盡頭。由此得知,他如今所處的位置相對很高,而他有些恐高。
步子越來越快,身形也越來越不穩當。㊣ωWW.メ伍2⓪メS.С○м҈
石階有些濕滑,但上麵並沒有什麼青苔,顯然平素這裏有人細致打掃。
向下走去,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到一個鐵麵人俑。
每個鐵麵俑臉上都沒有表情,隻有刀疤劍痕。
每一道刀疤劍痕裏充滿了刀光劍影刻畫的恩怨情仇。
一百個鐵麵俑,有一百道刀疤劍痕,也就有一百種恩怨情仇。
黑暗的密道裏,隻有一點微光照亮著這些恩怨情仇,那微光在申小甲手上,在聞人不語頭上,影著又一段離奇的故事。
忽然間,也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陰慘慘的涼風,那點微光搖曳幾下,終究熄滅。
卻也在此時,兩側鐵麵俑眼中突地燃起了青色的幽火,一種死人骨骼般的青色。
那些刀疤劍痕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緩慢地從鐵麵俑臉上脫落下來,層層疊疊地斬向申小甲和聞人不語,每一刀每一劍的角度都很刁鑽狠辣!
聞人不語停下腳步,略微感知了一下那些鐵麵俑身上透出的氣息,駭然道,“竟都是隻差一線便能入絕世的高手!”
“別慌!這些都是紙老虎!”申小甲從聞人不語背上跳了下來,一臉肅容地看著外象緩慢,實則迅疾斬來的刀光劍影,閉目感受了片刻,低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鐵麵俑的實力會根據闖入者的實力發生變化……我們剛才外放的內力是僅次於絕世高手的,這些刀光劍影便是相等的層次,現在隻要我們斂起內息,這些鐵麵俑就會變成普通人俑,刀光劍影自然消解!”
說罷,申小甲率先運轉起龜息訣,無聲無息地立在原處,泰然自若地看著那些近在眼前的刀光劍影一道道消散。
聞人不語見狀,麵色一喜,立即也運起儒家秘法,斂去氣息。
數息之後,所有的刀光劍影盡皆消散,鐵麵俑眼中的青色幽火也暗了下去。
申小甲呼出一口濁氣,重新燃起火折子,對聞人不語使了一個眼色,側身越了過去,走在最前頭,淡淡道,“還是我來當領頭羊罷,讓你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付這些外來者鱖魚伎倆,實在有些強人所難……牛批啊,居然連三維影像都搞出來了,小爺倒要看看是哪位先聖者在作妖!”
聞人不語雖然麵色不悅,卻也沒有反駁申小甲的話,對付這些古怪的東西,當然古怪的人才最合適。
兩人一前一後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氣都變得有些沉悶起來,與申小甲手中那點微光相融,讓人五感都有些遲鈍,仿佛此地已經不在人間,而是險惡恐怖的九幽黃泉。
微光又一次被吹熄,隻不過這一次是申小甲自己對著火折子哈了一口寒氣。
因為他們已經走下了最後一個石階,站在了一道巨大的石門前。
石門左右兩側燃著兩個火把,飄忽的火光映照著石門上雕刻的青龍。
青龍的嘴巴裏有個槽洞,形如豎立的劍柄。
聞人不語四處摸索了一陣,退回到申小甲身旁,搖頭歎息道,“沒有其他的機關,應該隻能用鑰匙才能打開這石門,咱們這一天算是白折騰!”
“不會白折騰,”申小甲麵色怪異地盯著青龍嘴巴裏的槽洞,扯下別在後腰處的那柄竹劍,嘴角微微上揚道,“我這裏剛好有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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