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家不會活過來,要不然這世界可就真的要亂一亂了。

“三哥,三嫂呢?怎麼不見與你一起來?那老六如今的病算是完全好了,如今這樣大的好事,明天你可得帶著三嫂去老六那裏喝一才行啊,說不定老六還能再給你幫個忙什麼的,到時候你就好浪跡天涯了,你想啊,以老六的聰明才智,要培養一個皇帝出來,那不輕而易舉的嘛?要我說,那小皇帝若是當真要稱帝,就派我去教他如保周旋朝臣,然後你教他怎麼去玩陰的,老六呢,可以教他如何當一個明君,至於老七麼,霸氣一點,教會他如何看待眼下局勢就成了,你覺得呢”

四王爺抱著蘇懷玲,懷玲這孩子,瞧著顧空梨,眨了眨眼,陽光從烏雲上透下來,顧空梨躲在犄角旮旯裏,卻沒有躲開這個孩子單純的眼神。

她指著顧空梨笑了:“父王,她…”

四王爺轉過身來,就看見顧空梨自縮在角落裏麵,隻是如今陽光正好灑在那裏,所以再怎麼躲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蘇恒醒朝她緩步走來,他手執折扇,彎腰瞧著顧空梨,那雙掛著淺淺笑意的臉,讓顧空梨看不出到底是喜啊,還是悲,於是隻得忐忑不安的瞧著他:“那個,你可是王爺,大人不計小人過。”

蘇恒醒朝她伸出手,笑道:“可惜,為夫在夫人麵前,一向是小人。”

“皇島的事情,我隻能說很抱歉,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玩的這一出。”顧空梨自己站了起來,蘇恒醒卻伸手順手握了她的手,眼底的笑意始終都不曾離開過。

他牽著顧空梨的手來到四王的跟前,笑道:“我們也有許久不曾見過了,這樣吧,今天先回去休息,待天黑了,再去老六那裏聚一聚,至於皇宮裏那些事情,就交給二姐好了。二姐不會介意吧?我們這些有伴兒的人,可都是忙著害相思病的。”蘇恒醒最喜歡在那些單身的人麵前虐狗,好比如今的二公主,如此一個鐵血的公主,他沒被打死當真是萬幸。

顧空梨極力的掙紮也沒從蘇恒醒的手裏將手抽回來,於是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行了,知道你們有家室了,快走吧,別跟老七似的,老七才讓他守了幾天的皇宮啊,他跟我說他要回家奶孩子?那孩子不是有織月嗎?有他一個大老爺們什麼事?你們就別在這裏膈應我了,趕緊走。這孩子,確實不錯,若是好好調教,倒也可成器。明曦,跟姑姑進宮。”

她朝明曦伸出手,明曦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突然道:“那就有勞姑姑教導了。”

小小年紀,還挺上道的,二公主挑了挑眉,瞧著這孩子有些意外。

蘇恒醒握著顧空梨的手,朝四王揮了揮:“咱們也去過二人世界去了,你們自便。”

蘇恒醒牽著顧空梨走在北奧皇城的街道上,由於昨天夜裏是一夜馬蹄聲,那金戈鐵馬的,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真正的睡著,如今天色大亮了,許多的人都從門裏探出一個腦袋來,瞧著門外那些還在繼續來來去去的軍隊,有些擔憂,隻是,除了軍隊,並沒有什麼撕殺的聲音,這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顧空梨去了紅十字會,病房裏白芷的麻藥還沒有醒,顧空梨站在陽台上,瞧著那隱在朝光中的世界,神色有些暗沉:“你為佳麼不要皇位了?我記得很多年以前,你曾經對我說,你想要那個位置,你母後用命保下來的東西,你不想讓它毀在別人的手裏,怎麼?現在又變了?”

蘇恒醒來到她身旁,將她圈在懷裏,笑道:“是啊,如今的變了,如今的變成了,阿梨是本王用命換來的東西,若是有朝一日讓別人占了便宜去發,那為夫要去哪裏再尋一位夫人這樣的人來?”

“哪,眼下不就有一位了?”顧空梨指了指那不遠處踏著瓦片迅速消失的人,顧空梨不認得那人是不是仙籬,因為隔得有些遠,可是顧空梨認得那仙綾,粉色的仙綾與淩公子的氣質是極其不搭的,所以顧空梨才會記得比較清楚。

“阿梨,你為何要逃婚?”他下巴擱在顧空梨的肩膀上,眼底的笑深邃得連陽光都透不進去。

顧空梨轉過身來,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挑了挑眉:“你說我為什麼逃婚?我可不記得你向我求過婚啊。”

“求婚?本王確實已經求過了。而且用的還十幾船珍寶,可惜了,你不在那裏,如今這些東西可都歸了皇島的國庫了吧。”蘇恒醒捏著她的臉,隻覺得這久違的觸感當真是愛不釋手。